對千禧這個人做過最大的無用功,就是說話。
說不明白話。
再多一句都要吵起來。
雙手掐她腰。千禧一邊后仰,一邊推搡,可力氣上是懸殊的,她被林朽吻到白洗了個澡,腿因他膝蓋擠進來被迫分開。
這姿勢不太好,林朽扯掉她干發(fā)帽,潮shi的長發(fā)散下來,林朽的五指從她長發(fā)順過,她一定經(jīng)常保養(yǎng)頭發(fā),異常的順滑,最后手扣在她腦勺,額頭抵著她,鼻尖也蹭著,呼吸著彼此的呼吸。
林朽有些急不可耐,嗓音很沉,“我倆算什么?”
千禧垂眼,是他高挺的鼻梁,“什么算什么?”
“你不能白睡我吧?”他倒是給自己位置擺的低。
“你很吃虧嗎?”
林朽含著她耳尖,“跟我好。”
千禧到這兒就沒反擊了,耳朵很癢,但她沒躲,似乎躲了這個癢勁兒就得直面這句話。林朽也沒打算放過她,“要想想?”
“嗯。”
“是要好好想想。”
千禧屁股被他拖到邊緣,與他身體卡住,感知著一處硬挺,“你這樣我怎么想?”
林朽大拇指撐起她下頜,吻她脖頸,細細密密向下,到鎖骨,“我怕你想太多。”
千禧情難自持圈住他脖子,肩帶掉了一側(cè),給了林朽繼續(xù)向下吻的空間,他沿著千禧瓷白的大腿向上摸索,他在用遲緩的動作向千禧確認,在這兒,行不行?
廚房,行不行?
“得關(guān)燈。”
林朽抱起她,毫不費力,只是身上多了個掛件,千禧指揮他關(guān)掉廚房的燈,客廳的燈在玄關(guān)那兒,千禧背后的那只大手屈指關(guān)掉它。
瞬間昏暗,只剩皎月白雪,干柴烈火。
千禧貼著墻,林朽隔著浴巾頂撞她,只能隔著浴巾,沒有套,可以失控一次但不能兩次。因為沒有支撐千禧只能抱緊林朽,特別用力特別緊,這很不像她,但林朽很享受。
他好像也在強迫自己的大腦不要放空,用人用事填滿空缺,巨大的空缺。
門鈴不合時宜地響起,已經(jīng)半夜了,十一點多了,大部分東北的小城都與錦城無差,八點的廣場舞準時結(jié)束,意味著城市落幕。十一點正是該熟睡的時分,誰會按門鈴。
倆人在廚房纏綿,都沒打算理會。
可它又響了一次,千禧要去看,林朽不讓,與她摩擦。
第叁次響,千禧推開林朽,“我去看看。”
林朽抱她去了,千禧的脊背貼上墻,呼機顯示器就在她腦側(cè),林朽在看。
千禧問,“是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