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彪是從周自良口中得知以上的。
他穿著看守所的馬甲,戴著鐵銬,坐在接待室玻璃的另一面也沒有絲毫憂慮之se,他滿臉青胡茬卻還在欣喜,問良子,“楊栩晨控制了嗎?”
周自良坐在一扇玻璃的對面,直說,“他昨天的飛機就走了。”
湯彪面se僵住,肌r0u不自控ch0u搐,他不信,“怎么會放走呢?我都交代了啊,林朽呢?林朽不上訴嗎?”
周自良不敢直視湯彪的眼,“朽哥……”他嘆了口氣,“三哥,朽哥跟我們真的不是一路人。”
“什么意思?他不上訴?”
良子扣著手指,下了很大的勇氣看向湯彪,“朽哥去求了姜程……”
湯彪很激動,r0u眼可見的血管繃緊,“他求姜程gj毛?”
“讓姜程寫諒解書,說是私人恩怨,情節并不嚴重,你表現好點可能不到一年就出來了。”
湯彪猛地起身,雙手砸向臺面,鐵銬直接鈍破他皮r0u,霎時滲出血來,可他眼底的紅b那鮮血更甚,“我他媽要他諒解!林朽這個傻b,他人呢?讓他來見我!讓他來見我。”
周自良有輕微回頭的小動作,湯彪就知道,林朽在外面。
他怒吼,“你媽的林朽,你個慫b,老子真是看走眼了交你這么個……。”
外面一點反應都沒有,湯彪依稀能看得見人影折在百葉窗上,他雙手攀在玻璃上,周自良也站起來,湯彪說,“你跟林朽說,我不要諒解書。五年十年我都認,但我不能讓我兄弟蒙冤活一輩子,你去請律師,我卡里還有些錢,你去請律師!讓林朽上訴!去啊!去!”
在他說出‘不能讓我兄弟蒙冤活一輩子’的時候,周自良鼻頭就酸了,可見林朽有多了解他,早早就給出了這句話的答復,一字不差重復出來,“人心有異,沒人能待你父母妹妹如親,該敬的孝該養的老,沒人能替你。”
周自良說不出這樣的話,湯彪也就知道了。
可他還是不甘心,盯住百葉窗上那抹影子良久。
“林朽,我們確實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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