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說明意圖,“學校組織參加省里的外文素質演講,每學年每班級出兩個人,簡單海選,最后派兩個人去參加。”
詹瑞旭直說:“海選不應該主動報名?”
“別那么實在嘛,老師也是評估過大家的基本口語水平才選出你們倆的,海選定在下周二,這周末你們準備好稿子,倒時要脫稿的。”
千禧對這比賽有印象,詹瑞旭先她一步說出顧慮,“耽誤時間嗎?”
“不耽誤,評選組的老師會挨個學校巡考,不用你們挪地方。”
詹瑞旭說:“行。”
千禧也沒什么意見。
蘇蘇就要將兩人送回教室,順便叮囑下稿子內容的方向,結果老楊攔住一位,“千禧,你留一下。”
千禧不是很想留,但老楊的手已經按住千禧肩膀,她跟蘇蘇說:“你們先回,我倆聊一下別的事。”
蘇蘇半信半疑,“你可別沒憋好屁。”
他們走后老楊扯了個凳子喊千禧坐,千禧沒坐,老楊說:“不想參加的話,我幫你回絕了,沒事的。”
“您不想我參加?”
老楊直說:“詹瑞旭從高一開始就沒跌出過年級前五,而你上次分班考又是第二十八,這很不穩妥。沒有什么事在這個當下比你的成績更重要了,這道理你都懂的。”
她說的都在理。
成績于千禧而言,重要也不重要。
她從來不覺得成績的高低能反映一個人哪些品質,但成績好的人,一定有一部分出色的品質在,腦力或自制力,她會不自主被這一部分人吸引。
成績不好,也不見得人生就會失敗。
她在乎成績,在乎高考,一定程度上是因為這是她在她這個年紀這個階段唯一可以完全把控在自己手里的,也是人生階段中,唯一一次可以將權利地位,金錢世俗拋之腦后,公平的拼搏競爭,證實自己能力的階段性。
老楊順了順她的長發,像母親那般語重心長,“不過如果你真的感興趣,我肯定不干涉。”
千禧點點頭,“我考慮一下。”
“嗯。”
上次跟老楊談過話之后,千禧以為老楊不會再對她好了,這么近距離被她順頭發還有點別捏,就扯了一句,“這個比賽,之前不是不帶我們學校嗎?”
老楊一邊繼續手上動作,一邊輕快地笑,“還不是你同桌的功勞?”
“時宋?”
“林朽!”
是啊,她現在的同桌是林朽。
只是心里似乎從來沒明確他這一層的身份,也不對,好像任何身份都沒有明確過。
“他什么功勞?”
“他沒跟你講?我以為你倆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