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還記得嗎?
吃小龍蝦那次幫林朽看網吧的,湯彪的小弟。
林朽到網吧時差不多凌晨四點,夜se尚未完全褪去,天際邊掛著一彎淡淡的月牙,一抹橙h剖開云層,林朽推開網吧的門。
周自良立馬jg神了,站起來,“朽哥,你回來了。三哥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問我你回沒回來,我給他打回去吱一聲。”
林朽點點頭,拉開吧臺側身的矮門,示意周自良出來,他與他擦肩錯開,交換了位置。
&0u開收銀匣,0了張紅se的票,拍臺案上,“昨晚謝了,拿著吃個早餐吧。”
吃什么早餐用的了一百?
林朽的氣壓有點低,周自良也不敢說什么,電話打通后他捂住聲筒出去接了,拿上那張票子,說了聲先走了,拜拜。人出去,就沒再回來。
城西那家臺球廳,有年頭了,百十平的空間里只有兩張臺桌。成日拉著窗簾,白熾燈一閃一閃的,但凡是個直角的地兒,都橫七豎八堆著酒瓶,酒瓶里數不清的煙頭兒。
這是虎三他們現在的據點。
他出來后聽說小弟們現在連個站腳的地兒都沒有,就帶人去翹了這個點。
有些做生意的老板很討厭這幫人,會影響客流,風氣不正警察也總瞄著,像這種老板產業多到根本不記得自己還有家臺球廳奄奄一息的,就無所謂了。
警察一來問,老板是誰,湯彪都說是他的。
沒給老板找過事兒,有收入就給他打過去點,沒有也就那樣了。
湯彪躺在沙發上睡得,臉上蒙著的是小弟的衣服,周自良回來時被人‘噓’了一下,他就沒敢弄出太大動靜。
等湯彪醒了后,一桌的早餐,小弟們吃的差不多了,給湯彪留了兩屜小籠包,他坐起來,栽歪著身子搓搓頭發,睜著惺忪一雙眼,遠瞧著問,“誰買的?撿錢了?”
周自良cha了杯豆漿給湯彪遞過去,湯彪身上的外套隨著伸手的動作落下來,堆在腰腹上,正要喝,周自良答話,“朽哥請吃的。”
湯彪坐直了,“林朽給你錢了?”
周自良唇,他是說錯話了嗎?不知道啥情況,他有點結巴,“對啊。朽,朽哥給的。”
儲琿正有滋有味夾著小籠包蘸辣椒油呢,聽見這話就不樂意了,摔了筷子,“三哥,他林朽什么意思?”
另一小弟附和,“就是,哥幾個哪個不是警局的熟人,為了他去趴窗戶,他p不放一個就算了,整點早餐想打發了我們嗎?”
“誰他媽差他那一口吃的了啊?分明沒把我們放眼里。”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火越大,湯彪聽了一會兒,摔了豆漿,灑在他們幾個腳邊,“閉嘴!”
周自良補了一句,“朽哥應該不是那個意思,我看他情緒不太好,沒好問什么。三哥,要不你再問問他?”
湯彪揮揮手,“再說吧。”轉頭對上那幾個吃完的,“都閑著g嘛?去盯著楊栩晨,姜程那邊也去兩個。”
“還盯?”
湯彪冷眼過去,“楊栩晨不是有幫狗腿子跟著嗎?昨天晚上的事趕緊去打聽清楚了,現在就去。”
儲琿有點不服,憋著口氣摔門出去了。
湯彪嘆了口氣,瞄一眼剩下的包子豆漿,“良子,你拿回去給你家老頭兒吧。”
周自良把包子都拿過來,“三哥,你還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