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嘉悅!”千禧她吼,無用功,她兩條手臂都被架起來,身上每一根骨骼都在被擺弄的過程中發(fā)出劇痛,她也早就沒有力氣,最后的希冀都融在眼睛里看向湯穎。
湯穎只是閉了眼,跟身后的儲琿說,“你別在這兒。”
她們顯然更聽湯穎的話,儲琿帶著光亮離開后她們便開始無所顧忌的撕扯千禧的校服和里面的衛(wèi)衣,肩帶也斷了。
人被松開無力癱倒的那刻,水從一米高處澆下來,頭發(fā)凍結(jié)成冰就是一瞬間的事。
姚嘉悅大肆地笑,千禧也松了口氣,總算結(jié)束了。
千禧一定會報警的,不然也不會在她們每個人身上都留下痕跡,可湯穎說:“今天的事兒,但凡林朽嗅到一點口風,我都不會放過你。”
她說林朽。
她不怕報警,但她怕林朽,更怕林朽找她哥。
湯彪跟林朽兩個人是相輔相成的,林朽需要湯彪去做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事,而湯彪也在林朽的接濟下將生活送上正軌,臺球廳開業(yè),就是他人生向好的第一個轉(zhuǎn)折點。
林朽忙,但具體在忙什么,千禧從沒想過去打聽,如果林朽愿意講,就會在合適的時機告訴她。
老楊說他在謀劃一件大事。
大事,那千禧絕不會讓自己拖他的后腿。
她廢了全身的力氣沖上前幾步,越過最后一排的叁人精準薅住湯穎的衣擺,那一團攥在手里,扥彎了湯穎的腰,“同樣的話我一字不落還給你,如果林朽知道了今天的事兒,我弄死你。”
她滿身狼狽,臉上都沒有好肉了,還咬著牙警告著湯穎。
湯穎突然鼻尖一酸,如果自己有她這般的不屈,也不至于在湯彪進去之后被人欺負的滿地爬。
她活在另一個圈子里,黑暗,血腥。無數(shù)個她被塞進書柜揣進廁所角落的日夜,都在一一被喚醒。休養(yǎng)了兩年才勉強直起的腰板,就這么被千禧拽塌了去。
她一根根扣開千禧的手指,沒說任何話,藏匿掉眼角的折光,將這群人帶走了。
千禧也終于倒下。
一動不動身體就會發(fā)熱,她倒著,有多臟不可想象,她也懶得想象,她有點困。
口袋里的手機一直在響。
她撐著一口氣,聽到,“千禧!你人呢?等你好久了。”
林喬一很急,語速,態(tài)度。
千禧壓制著強烈的想要咳喘的欲望,“我不去了。”
“你開什么玩笑?你聲音怎么了?你他媽不會睡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