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嘉悅感覺到沒人撐著她的腰了,“湯穎你現在怎么回事?你不喜歡林朽了,連帶著千禧你也不討厭了是吧?又不是你倆在走廊撕逼的時候了?”
是,她是跟千禧大打過一架。
可千禧下手的力度很穩,她沒有一下是主動打過來的,而還手的力度也把控的剛剛好。
不然怎么就把湯穎的脖子剛剛好擱在冰刀刀刃上卻分毫未傷了。
湯穎不太樂意了,“你扯我干什么?你說她羞辱你你又沒證據,我安慰你兩句你懟我干什么?咱們倆這關系,你要真跟她打起來我還能不幫你是怎么?”
姚嘉悅長舒了口氣,內訌沒意義,但她就是咽不下,渾身不舒服,“我是真想打她。”
湯穎直說,“林朽不會同意的。”
“你管他同不同意干什么?再說,林朽都多久沒來接她了,他倆絕對分了。”姚嘉悅極其篤定。
“分沒分今晚問問不就知道了。”湯穎撿起木梳,催促著姚嘉悅,“你快點收拾吧,我哥臺球廳開業,叁中那幫都在門口等我倆呢,趕緊過去,別錯過放鞭炮了。”
姚嘉悅拿出唇膏,“叁中那幫也來了?”
“肯定來啊,哪里的熱鬧少的了她們。”
倆人出了校門,果不其然,叁中那群平時就在學校混時間,一聽說有熱鬧有酒喝立馬腦袋削個尖就來了,約莫著七八個人,把湯穎圍成一團,問著以后去打臺球能打幾折這類的話。
只有姚嘉悅的情緒融不進去,直愣愣看著不遠處從文具店出來的淺頭發的女生。
有人問著湯穎,姚嘉悅怎么了,湯穎說沒事,她一會就好了。
姚嘉悅也擠了個微笑過去。
一輛出租車從拐角過來時就朝她們打了燈,副駕駛車窗搖下來,“上車。”
湯穎彎腰探頭,“儲琿?良子呢?”
儲琿懶懶散散答,“忙著呢,走不開。你們這么多人啊,再招手打一輛吧。”
可放學時間已經過了,原本在這條路上排隊等著拉學生的車隊都散了,過往的車也并不多。
她們張望著,姚嘉悅突然開口,“等我兩分鐘,去買包煙。”
儲琿跟她倆很熟了,不客氣道:“給我帶一包,利群。”
幾人繼續等車,商量著要不要往前走走再打,或者干脆走著過去算了。
沒人注意到姚嘉悅已經小跑了很遠。
叁分鐘后,聲音從那經典的約架現場——胡同里傳出來,“穎兒,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