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尖班學生信心足,或者是被壓力逼的久了,大家都只沉浸在即將迎來叁天假期的喜悅里。
吵著,鬧著,歡騰著。
千禧只是看了眼窗外。
考試推了五天。
不知道在失落什么。
真跨年這天,林朽窩在臺球廳的沙發里睡覺。
項目結束之后,他把之前熬的夜都補回來了。
湯彪推門進來,脫了身上冷氣,掃到林朽位置,就要過去,儲琿攔住他,摟著肩膀到反方向的窗邊,“你剛才干嘛去了?”
“干啥?我還得跟你匯報?”
儲琿嘖一聲,“是去看車了嗎?”
“什么車?”
“林朽不是說,他這個項目結完款,再給我們添輛車嗎?”
湯彪微微蹙眉,略顯不悅,“林朽是你叫的?”
儲琿立刻打起馬虎眼,“朽哥,朽哥。”
“他是說過,但什么時候添,添什么,或者不添,都跟你沒關系,別惦記。”
儲琿看他嚴肅幾分,也就不問了,照湯彪過去的方向也就是林朽那兒白了一眼,繼續陪客人打臺球去了。
林朽也沒睡太實,屁股被人拍了一下,就懶散坐起來了。
湯彪坐他沙發扶手那兒,“點子真他媽背。”
林朽問:“咋?”
“姜程他姥姥住院了,一家人都在醫院貓著,姜程更是個大孝子,我們幾個蹲他從早到晚愣是沒出來過,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信了?”
信,是說韓邵陽查到了銀行內部用林朽身份開戶的那個人,但沒有證據,所以要讓姜程認認。
問那沒有用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林朽把本來蓋在身上的外套穿上,“你沒去看看他姥姥?”
湯彪一愣,“我應該進去看看嗎?”
那就是沒看嘛,沒打擾嘛。
他沒意識到自己的變化,以林朽對他的了解,這種時候他就應該憋不住氣直接沖進病房把姜程拉出來,拽進安全通道里,喊上幾個人給他圍住,然后一手拿著手機屏幕里照片懟他臉上,另一手抓著他后腦勺的頭發問他,“當年那個賬戶是不是你找這個人開的?”
嗯,應該是這出才對。
所以林朽還算欣慰,揉了揉發僵的脖頸,“他姥姥什么病?”
“不知道。”
“也許就上次,然后一直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