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龍像條蛆蟲般蠕動著爬向陳知行腳邊,卻在即將觸到皮鞋時被賀逸陽踩住手腕。
他鼻青臉腫,滿臉鮮血的昂頭,聲音凄慘:“陳組長,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因為他已經爬到了陳知行這邊,所以農民工也都停手了。
畢竟如果沒有陳知行,他們怎么能打這個狗官呢?
陳知行像是踩滅煙蒂那樣,踩著他的手指頭,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神色冷漠的說道:“鄧容求你們放過他的時候,你們為什么不放過他呢?”
“刀子落在自己身上,你們知道疼了。不公落在你們身上,你們知道反抗了?!?/p>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p>
暴雨如注,陳知行的聲音卻比雨水更冷。
他俯視著腳下如爛泥般癱軟的梁小龍,眼底翻涌著深不見底的戾氣。
梁小龍終于知道恐懼了,他的身體在顫抖,他在害怕,他在恐懼,他知道,陳知行還有更狠的手段等著他!
“疼嗎?”陳知行碾著梁小龍的手指,骨節在鞋底發出細微的碎裂聲:“鄧容被你們虐待,被你們注射毒品時,比這疼十倍?!?/p>
梁小龍的哀嚎戛然而止,瞳孔因恐懼劇烈收縮。
陳知行突然揪住他的頭發,強迫他看向那群衣衫襤褸的民工。
“看看這些人!”
他聲音嘶啞如刀刮鐵銹:“他們的孩子因為你的貪腐輟學,老人因為討不到工錢喝農藥,你他媽現在知道求饒了?”
“你是在后悔嗎?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后悔藥!你不是在后悔,你只是害怕死亡,僅此而已!”
他猛地將梁小龍的頭砸向地面,血水濺在褲管上,像綻放的彼岸花。
“陳組長!我檢舉!宋青林的情婦藏在”梁小龍癲狂地嘶喊,卻被陳知行一腳踹翻。
陳知行從后腰抽出冰冷的手銬,在暴雨中晃出刺目的銀光。
這是他向周志剛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