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皺巴巴的人,躺在襁褓里。
后來,她那只藕節(jié)似的小手,就牽住了我的食指,一天,又一天,慢慢長大。
她會說的第一個音節(jié)就是“哥”這個字。
肉肉的臉貼著我的,結(jié)結(jié)巴巴說:“哥…哥?”
我吧唧一口親在她臉上,很是驕傲,抱著她轉(zhuǎn)圈圈。
“星星會說話咯!”
“星星第一個叫的是我!”
玩鬧一會,她又哭了,我不知所措,保姆接過去,說她是餓了,可奶瓶遞到嘴邊,她只是扭著頭,哭得更兇,短短的手指固執(zhí)地指著我:“哥…”
也不知是哪來的默契。
我們隔著好幾歲的光陰,甚至沒有分享過同一個子宮,但我就是能莫名地懂得她那些咿呀不清的語言。
“我來喂妹妹吧。”
我從保姆懷里接過妹妹,把那小小的一團(tuán)接過來。這一次,她果然不鬧了,含著奶嘴乖乖地吸吮。
那份驕傲又油然升起,滾燙地流過四肢百骸。
從那天起,給妹妹喂奶,好像就成了我的責(zé)任,我的特權(quán)。
日子久了,她好像分不清我和媽媽的界限。
有一年夏天,天氣悶熱,她喝完奶,小手在我身上四處摸索。
我不解,直到她掀開了我t恤的衣角,小腦袋整個兒地鉆了進(jìn)去,溫?zé)岬摹hi漉漉的唇,貼上了我的xiong膛。
隨即,是吮吸。
一陣細(xì)微的、陌生的刺痛。
微痛。
比痛感更強(qiáng)烈的是一種尷尬。
我想我一定臉紅了。
我有些狼狽地把她的小腦袋拎出來,照著她的屁股拍了一下。
冷聲冷語:“不可以這樣。”
她的臉皺成一團(tuán),我又補(bǔ)一句。
“哥哥…哥哥沒有奶水…”
聲音卻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可她還是不依不饒,甚至開始哭,她一哭,我就沒辦法了。
于是我放棄了,或者說,是投降了。
任由她在我xiong前吮吸,甚至用沒長齊的乳牙啃噬、咀嚼,直到那塊皮膚變得紅腫、充血,印上一圈屈辱又親密的齒痕。
很久以后,我從書上讀到一個名詞:口欲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