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分不清好歹。
開什么玩笑。他們那是毫無章法的暴力,是骯臟的、失控的宣泄。而我——我締造的是有節奏、有秩序的施虐美學,是一幅由疼痛與愉悅的線條交織而成的畫。
他必須承認這一點。
我給他拍的那些照片就是最好的證據。
有一半,甚至更多,在他的眉眼之間,分明有耽溺與享受。
我循循善誘:“我保證,我會換更溫柔的方式。而且,還會有獎勵。你……也不想讓你媽媽,總是在外面風里來雨里去的吧?我可以給她提供一份工資優渥的工作。怎么樣?”
“是……什么……”
他果然心動了。
“你媽媽的工作能力很出色,我想請她來我家做事。這樣一來,你們也不必再住在那個地方了。我家啊,有很多空房間?!?/p>
“這樣……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點小事?!蔽倚ζ饋?,“我媽媽會同意的?!?/p>
事實上,整件事辦起來,比我想象的還要輕易。
我只對我媽媽說,樸延星是為了保護我才受的傷。作為感謝,我想請他媽媽來家里做幫傭,也方便照顧他養傷。
樸延星的媽媽,我媽媽也是有印象的。她在我家收了那么多年的廢品,手腳干凈,人也勤快。
在這個圈子里,這樣的人很難得。
我媽媽略微思忖了一下,便同意了。
我忽然發現,當我對媽媽渴求的不再是“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是任何可以用金錢與地位衡量的實體時。
她便答應得如此輕易——輕易到,讓我覺得從前那個哭著向她索要擁抱的自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用同樣的說辭,輕易地說服了樸延星的母親。
一切都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