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你就是個牌鬼。”另一個青年見他這幅德行,笑哼了句,“坐吧,玩一會兒,剛好有人走了。”
“是啊,帶錢了沒,帶錢了就玩玩,我們玩得不大。”先前說話的青年說道。
“帶了點,剛從銀行取的。”孟樊掏出錢包,拿出一疊紅彤彤的鈔票來。
這一疊,少說得有四五千,幾個打牌的青年一看,不由得嘴角都浮起一抹笑容,彼此都對視了一眼。
孟樊假裝沒看見,但他心里明白,這幾個家伙,是把他當肥羊了。
“快,快,要玩就玩,不玩滾蛋,別耽誤時間。”陳志鵬舔了舔唇,催促道。
孟樊一屁股坐了下來,略顯懵懂的問,“你們這是玩的炸金花吧?”
“對。”一個青年說,“會玩嗎?”
“會倒是會,不太擅長。”孟樊搓著手說。
“我們也都不會,隨便瞎玩,打發(fā)點時間。”另一個青年說。
“十塊錢的底放上,發(fā)牌了哈。”陳志鵬點了支煙,開始洗牌發(fā)牌。
孟樊玩了才幾圈,輸了將近三千進去。
這幾個青年倒是不會出千手法,但是會相互幫忙。
說白了,就是一群熟人聯(lián)起手來欺負生人,押注的時候,其中一些扮演紅臉,一些扮白臉,各種言語擠兌他。
有時候明明孟樊的牌很大,他們便故意的給自己人造勢,給他造成心理壓力,說別跟了別跟了。
而對方一旦有人起到好牌,便又有人假裝幫助孟樊,在旁煽風點火,說這人的牌肯定不行,拖著孟樊下注,總要讓他陷進幾百上千。
孟樊對輸多少無所謂,主要探探他們的底細。
所謂賭品看人品,幾圈下來,他已經(jīng)知道這些青年都挺虛偽狡詐,把他當shabi一樣對待。
其實也無可厚非,這些人平時都是認識的,當然會抱團對付陌生人。
孟樊主要觀察的對象是陳志鵬,通過這十來分鐘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陳志鵬這人,的確是小混混一個。
輸了,滿臉陰沉,呼來喝去,滿口臟話罵娘,不單針對孟樊,連其他人也是一樣,搞得牌桌上的人都不太敢贏他的錢,讓著他。
贏了則喜笑顏開,得意忘形,也照樣罵人不誤。
孟樊覺得浪費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在莊家發(fā)牌之前,他提出要自己洗一下牌。
這很正常,作為當晚輸?shù)淖疃嗟娜耍戏囊蟛贿^分,所以莊家沒反對。
孟樊笨拙的洗了幾次,看似不經(jīng)意,其實里面大有名堂。
這一洗,他手上已經(jīng)扣了三張好牌。
“輸完這點不來了,特么的。”等莊家發(fā)完牌,孟樊從褲兜里又拿了幾千塊出來,放在桌上。
其他賭徒,眼睛頓時為之一亮,想不到孟樊竟然還有這么錢!
他們一個月在碼頭累死累活,也賺不到幾千塊錢,要把這些錢全贏了,那特么可就爽歪歪了,一人分一份,也夠他們少忙活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