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茵頓了下,因為孟樊這個人畜無害的樣子,跟剛才對付安哥時那種霸道冷峻的神態(tài),是兩種極端的突然轉(zhuǎn)變。
然而,袁茵發(fā)現(xiàn),這兩種樣子,就這么和諧的存在在了孟樊身上,并沒有讓她感到有多突兀。
忽然間,袁茵有些砰然心動的感覺,似乎,xiong膛內(nèi),那顆塵封許久,甚至有了些灰塵的心臟,陡然間活轉(zhuǎn)了過來。
這個男人……真的挺與眾不同的。
難怪連田炳文那種自視清高的人,對孟樊的態(tài)度也會那么和藹!
“說實話,剛才我挺害怕的,倒沒想到,你能這么應(yīng)付自如。”袁茵沖孟樊說道。
“我以為律師都是那種心理素質(zhì)極其過硬的人物呢。”孟樊笑著說,“原來也跟普通人差不多。”
“律師也是人啦,只是出于職業(yè)需要,有些時候必須得繃得住,你呢,為什么感覺不到你有害怕,心理素質(zhì)太強(qiáng)了……”袁茵輕呼一口氣,嘟了嘟嘴。
“所謂邪不勝正嘛,我有什么好怕的。”孟樊大義凜然的說,避開了去談自己鍛煉出這種心理素質(zhì)的過程。
總不能告訴袁茵,自己曾無數(shù)次拿槍指頭的經(jīng)歷,這種小場面簡直比幼兒園過家家還不如。
“話雖這么說,但不是所有人能做到。”袁茵本來挺好奇,見孟樊不說,只好沒有多加追問。
她覺得以后總有機(jī)會,進(jìn)一步的了解孟樊,不必急于一時。
“你剛才吃飽了沒,還要再去吃點別的嗎?”孟樊說。
“不用了,吃倒是沒吃飽,可我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胃口。”袁茵郁悶的說,“唉,現(xiàn)在的人怎么都這么唯利是圖,把食物做成這樣,得害多少人!”
“我相信這世間還是存在正義的,這種毒蟲蛀蟲,只是極小的一部分,而且,多行不義,遲早會遭收拾。”孟樊堅定的說。
“那肯定,我也正是有這種想法,才立志要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律師,為了法制建設(shè),為了替弱者主持正義!”袁茵說。
“我們算是同道中人了。”孟樊說道。
“對,同志你好!”袁茵伸出手,要跟孟樊握手。
孟樊怔了半秒,把手伸了過去,跟袁茵那纖細(xì)軟滑的手握在一起。
袁茵感受到孟樊手上的溫度和力度,小心臟不由得撲騰撲騰跳了起來,臉色微微一紅。
她意識到,之前第一次跟孟樊握手,根本沒這種反應(yīng),才半天不到的時間,自己對孟樊的感覺已經(jīng)發(fā)生了質(zhì)的飛躍。
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對了,你說你有潔癖,是真的嗎?”孟樊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當(dāng)然是真的呀。”袁茵說,“不過,對環(huán)境倒沒什么感覺,所以來這么臟的地方吃東西,并沒反感,我只是不喜歡跟人握手,每回握了,都得立即去洗好幾次,不然會渾身不自在。”
“所以,主動跟人握手,在我這是生平第一次咯?”孟樊笑吟吟的看著袁茵。
“嗯哼。”袁茵含笑看向孟樊,“怎么,是不是覺得自己面子特別大,特別榮幸?”
“嗯哼。”孟樊學(xué)著袁茵的語氣,回了一句。
……
晚間九點,濱江三號碼頭,倉庫區(qū)。
孟樊騎著二哈,帶著袁茵在一排排的倉庫建筑中穿行而過,尋找著陳志鵬的藏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