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一轉,他對穆新風說道:“穆哥,回市里我就不跟你們一塊兒了,我開這輛車回去?!?/p>
“這車還能開嗎,車轱轆都快掉了,你還是跟我們走吧,別回頭掉山溝里。”穆新風還沒說話,坐在悍馬上的穆逸忍不住笑了。
孟樊剛才在山里把狙擊槍手扛出來的剎那,讓穆逸覺得做男人就該這么霸氣,因此對孟樊挺有好感。
“勉強湊合著開吧,開回去賣廢鐵,好歹還能賣兩三千……”孟樊一邊開了后門把董巖塞進去,一邊回答道。
“行吧,那我們在湘南市再碰頭,等你到了,我請你吃飯?!蹦滦嘛L看了看依然昏迷的張揚,倒是覺得孟樊分開走,也有分開走的好處,到時候在路上張揚醒了,肯定還得找孟樊的麻煩。
“穆哥,不要這么客氣,我們有的是吃飯的機會,等哪天你兒子再出什么事,隨時叫我,我隨時到?!泵戏畇habi呵呵的回了一句,率先發動了面包車。
穆新風臉上一陣抽筋,心說有你這么說話的嗎?就不能盼我點好?
穆逸倒是沒聽出孟樊的話有什么問題,興奮的按了按喇叭,“樊哥,回頭我出事,肯定叫你,你太特么罩得住了?!?/p>
穆新風回頭狠狠的剜了穆逸一眼,差點沒一個耳光扇過去。
穆逸一看老子的神情不太對,假裝沒看見的連忙把車窗搖上,發動汽車。
不遠處的一臺寶馬車里,坐著三個衣衫不整的社會青年,不過并沒有急著發車。
“臥槽,這nima回去怎么跟大軍哥交代?”一個長著鷹鉤鼻的青年揉著亂糟糟的頭發說道。
一個臉上腫得不成人形的青年,將手里的槍塞到車座下的暗格里,然后抬起頭來,“還能怎么交代,事情辦砸了,回去挨揍唄?!?/p>
“我們沒功勞好歹有苦勞吧,你看剛才這穆新風,鳥都不鳥我們一眼,太特么不是東西。”鷹鉤鼻青年憤憤的說道。
“行了,我們的確也有點掉以輕心,誰知道這群獵戶這么生猛,拿槍頂頭都不怕,哐哐哐的拿獵槍給我們對干。”另一個臉上有個刀疤的青年心有余悸的說。
“是啊,幸好他們沒真打算干死我們,不然我們早給埋土里。”鷹鉤鼻青年說,“這鬼地方,下次給我錢我都不來了。”
“對了,剛才把狙擊手都給干趴了的家伙是誰???穆新風從哪請來的?我怎么不知道湘南市里還有這種角色?”刀疤青年納悶的問道。
“聽穆新風叫他孟樊……”鷹鉤鼻青年仔細的回想了下,回答道。
“孟樊?”刀疤青年摸了摸腦袋,“真沒說過,難道穆新風是從別的地方請來的?”
“我說你們兩個別雞毛扯淡了行不行?!甭牭矫戏?,被打腫了臉的青年沖這兩個嘰嘰歪歪的人腦門上一人給刮了一下,“你們只要記住一件事,回去之后,別跟大軍哥提孟樊!”
“高順,怎么了?難道大軍哥和這個孟樊認識?”挨了削的兩個青年納悶的問道。
“我不知道,艸!”被叫做高順的臉腫青年抱著膀子,縮在座位上不想理他們。
腦海里,卻不免又回想起了豪情大飯店里,孟樊拿著匕首捅在他膀子上的那一瞬間。
那一天,是高順走上社會之后,最挫敗的一天。
他本以為跟孟樊再無交集,誰想到,在千里之外的鮮家寨,他又再次見到了孟樊,并再次見識了孟樊的恐怖。
他不只一刻在想,如果能成為像孟樊這樣的人,那這輩子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