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虎虎哪還聽得進什么話,只顧哼哼。要是他能回答,也許他會說我擦,這他媽尿還不是你小子晚上尿的,你是逗比么?
見吳虎虎被打成這樣,孟樊有些為難了,很久沒打過普通人,更何況吳虎虎這種被酒色財氣掏空了的豆腐渣身體,手底下欠了點分寸,正在反思的時候,就見李狗子匍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右手,忍著疼痛往外挪,看樣子是想趁機逃跑。
“哎,你。”孟樊拿著鋼管指了指李狗子。
李狗子立即爬起來,服服帖帖的走到孟樊跟前,諂媚的笑著,斷了的那只手的疼痛一時間全忘了。
他哪還敢跑,就剛才孟樊那幾下子,都趕上拍武打片了,一般人真玩不出來,眼下還是別裝逼的好。
“把他送醫院吧,別死這里。”孟樊掏了掏耳朵。
李狗子一聽,嘿,這人心腸還真不錯,聽完,當即就點頭哈腰,準備走。
“另外,送十萬勞務費還有十萬精神損失費過來,明天下午三點,就在這個地方,不見不散。”孟樊又緩緩說道。
李狗子一聽臉都綠了,孟樊的語氣雖然平淡,但誰不知道他剛才的狠辣啊,雖說二十萬錢也不多,要湊還真有難度,可當前他能說不么。
管他呢,先逃了再說,當即應道:“一定一定。”說完就去發動汽車一溜煙的跑了。
其余六七個還躺在地上shenyin的壯漢,一看這情形知道今天命算保住了,都松了口氣,攙扶著站起來就要走。
“我說,既然你們是被吳虎虎叫來搞衛生的,就先別走啊。我這一棟樓里亂七八糟,都給我打掃干凈。”孟樊手拿鋼管扛在肩頭,偏了偏腦袋。
受傷的壯漢們欲哭無淚。
于是,華耀小區這天下午就出現了極其詭異的一幕,七個一瘸一拐的壯漢在一個手持鋼管的男子監工之下,從樓里拖運出各種垃圾,要是誰偷懶,男子立即就上前給他一鋼管。
那畫面簡直跟奴隸社會一樣,簡直凄慘。
到了傍晚時分,整棟樓的衛生算搞得差不多了,壯漢們總算停下來歇口氣。
孟樊笑呵呵的看著干干凈凈的走廊和樓梯,挺有成就感。
“我說各位師傅,辛苦了哈,咱們呢,明天再接再厲,把墻壁上的油漆,還有停車坪里的雜物都給清理干凈,干得快呢,明天咱們早些收工。”孟樊站在停車坪里,對面前累得七葷八素的壯漢說道。
壯漢們一個個氣得肚子疼,心說你麻痹的能不能這么無恥,我們又不是長工,有你這么剝削的么,嘴上說得好聽,還不是壓榨我們的血汗!
但誰都不敢當面罵孟樊,而且,說實話,要打也肯定打不過,所以,這些人對孟樊的恨,慢慢的就轉化成了對吳虎虎的恨,恨不得把他皮給剝了,喊來打人,自己先跑了,還被留下來做苦力。
“當然啦,你們也可以不來了,但是呢,我可是把你們的臉一個個都記得很清楚,也算熟識了,以后在湘南市,不要讓我遇到你們。”孟樊繼續笑呵呵的說。
壯漢們心里一抽一抽,這話是威脅,誰特么聽不出來啊。
本來還打算叨逼叨幾句,畢竟整人是孟樊的一大樂趣,這時,一輛奧迪q6從小區外開了進來,緩緩的停在了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