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袞回來后,這位看上去命不久矣的世子有氣無力的跟弟弟說:“我看著這位表兄有勇無謀,為人莽撞了些,將來你別在他帳下聽命。”
□□袞趕快點頭。
大阿哥被送出來后就有些挫敗,打算找海棠說話,騎馬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剛才比賽的的地方旌旗招展,康熙帶著各部王公坐在一邊看少年組的比賽。這些人對著場上的少年指指點點,表情都很輕松隨意。
康熙看到大阿哥過來,招手讓他侍奉在一邊,大阿哥聽康熙話里話外的意思,明天就要移駕到木蘭圍場去了。
康熙對大阿哥多有贊譽(yù),在各部王公前說他有大將之風(fēng),騎射上佳,在康熙的親口稱贊下,剛才挫敗的大阿哥重新自信了起來。
他能聽的明白,過幾年和準(zhǔn)格爾作戰(zhàn),自己就是領(lǐng)兵的大將!
這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耍麑瓟n各部少年的事兒瞬間就拋之腦后,對明珠出的主意也忘了,專心在一邊侍奉皇父。
各部的王公對班布拉真實身份心知肚明,但是言談里面要稱呼她的官方身份,官方身份是科爾沁的貝勒,大家聊天的時候壓根不提科爾沁,在康熙跟前把班布拉貝勒夸的天花亂墜,說皇上會教孩子,又說這是得祖宗保佑。
康熙聽人家夸海棠一臉笑容,也順著人家的夸贊指著場上出色的孩子夸一夸。
這幾日該辦的事兒也辦完了,康熙就帶著這些蒙古王公們曬著太陽,看著海棠組織了好幾場叼羊比賽。別看她小,人家居中主持,每場結(jié)束后下場裁判,這些孩子們都是服氣的,覺得她為人公正溫和,在她跟前無人不恭敬。
直到黃昏到來氣溫降低大家才散了,康熙帶著大阿哥和海棠回去吃飯。
屋子里火炕燒的旺,大阿哥和海棠都脫了大衣服摘了帽子吃晚飯。
康熙伸手摸了摸海棠毛絨絨的小腦袋,因為戴帽子,海棠有一段日子沒剃頭了。大阿哥說:“九妹和四弟一樣,都是卷發(fā)。”
海棠伸手摸摸自然卷,可惜這時候的人欣賞不來卷發(fā)的美,要不然她天天披散著頭發(fā),這天然的卷毛比人家店里燙的好太多了。
這時候梁九功進(jìn)來跟康熙稟告說:“札薩克圖汗部使者求見。”
康熙聽了挑了一下眉毛。
他對著大阿哥和海棠說:“你們先回去睡吧。”
海棠和大阿哥領(lǐng)旨,穿上衣服帶上帽子出門了。
在門口的陰影里站著一個人,因為天黑了看不清整個人,海棠瞄了一眼就走。
如今準(zhǔn)噶爾東擴(kuò),喀爾喀四部是噶爾丹下一步的目標(biāo),又因為四部彼此有矛盾,噶爾丹利用其中的矛盾想要插手,一直表示要去調(diào)停,去年積極調(diào)停的時候被土謝圖汗部給頂了回去。
但是噶爾丹因為做過活、、、佛,對著土謝圖汗部的大喇嘛一頓斥責(zé),面斥大喇嘛對他不敬,算是把面子兜住了。而土謝圖汗部在理藩院的調(diào)停下還是和札薩克圖汗部發(fā)生矛盾。屬于既不給噶爾丹面子也不給康熙面子,生生把自己送到了風(fēng)口浪尖。
使者進(jìn)入房間,對康熙行大禮。康熙不知道他是四部中哪一部的使者,因為搜身過了,也不擔(dān)心對方刺殺,就直接召見了他。
這使者屬于悄悄的覲見,沒驚動什么人,來這兒只為驗證一件事。他五體投地趴在地上說:“我主愿意迎皇九女為可敦。”
康熙瞬間知道這人不是所謂的喀爾喀部的使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