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哪里北蠻最多,自然是這北城門。若是真的如他所言,將北蠻趕了出去,那么煙云城可報周全。
有了高月勾領(lǐng)兵,那些將士可謂是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只有一事,那便是殺敵。
畢竟這里可是有不少人乃是高月勾的舊部。雖然這些日子,他們也一直在把守城墻,但對于李道禪,心中頗有怨言。
在他們看來,李道禪不僅不懂何謂行軍打仗,還是一個酒囊飯袋每日只知在太守府飲酒作樂,根本不管城墻之上將士的死活。
現(xiàn)如今,高月勾不禁沒死,還要再次率領(lǐng)他們,這讓他們?nèi)绾尾幌玻啃闹邢胫诟咴鹿吹穆暑I(lǐng)之下,一雪前恥,將北蠻趕出煙云城去。
北蠻之中也有不少認疑惑不解,不知這么多兵從何而來?怕是他們早就已經(jīng)忘了慕容亦溫帶來的三萬大軍。
此外,竟沒想到大奉的主帥竟然起死回生,這又怎么可能?
言灼朗一驚帶人前去尋找蠻牙兒,唯恐蠻牙兒出了何事,而現(xiàn)如今只留下察爾燦在此地領(lǐng)兵。察爾燦看到高月勾,他眼睛一瞇:“此人為何沒有死?”
察爾燦亦是久經(jīng)沙場之人,雖然心中大駭,不過也不會如其他北蠻那般,自亂陣腳。
“看來那人并沒有殺了他。”察爾燦皺起眉頭,心中一沉。怪自己大意。
他們既然不認得廣知南與茍理二人,雖然是親眼所見,可又為何能篤定他們二人已經(jīng)殺了高月勾與元天吉?
說不得便是他們聯(lián)手之下上演的一處好戲,就是為了今日,將北蠻引入煙云城,好一網(wǎng)打盡。
“察爾燦,現(xiàn)在如何,你倒是說話!”巴特爾大聲問察爾燦。
察爾燦回道:“就算那個高月勾沒有死,現(xiàn)在我等不得退縮。”
“哈哈哈,說的好。咱們北蠻都打進城中了,若是就這么退出去,實在是丟人!”巴特爾自然不打算走。
可察爾燦雖然說是沒有撤軍,可也不打算留在此處,真的孤注一擲,就這么跟大奉來個你死我活。
他在等的,乃是蠻牙兒與言灼朗。只要言灼朗將蠻牙兒帶回來,他立刻會下令退兵。
畢竟看現(xiàn)在這個局勢,怕若是一意孤行,執(zhí)意將煙云城奪下,說不得,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大聲喊道:“莫要退縮,我等今日一定要奪下煙云城!”
“這便是心計。”
“呵呵呵,這便是人世間?”煙似錦突然猛地想起什么,腦海之中的閃過無數(shù)幻影,似眼前,又不似眼前。
他說道:“果然那個老和尚沒有說錯,當(dāng)年我已經(jīng)大通悟,如今是愚鈍不堪,自己再一次踏入這泥沼之中。”
這般說著,煙似錦竟然想到了遠在家鄉(xiāng)的父母,多少年了,自己連父母都已經(jīng)忘卻,現(xiàn)如今卻記了起來。
如今煙似錦又是如何想的?
煙似錦當(dāng)年便是看厭了眼前的這幅景象,只是因為,煙似錦正因為如此,覺得自己不再像人。比之山間的野獸也不如。
既然如此,那便不再做人。
“可是父母……”煙似錦微微搖頭:“愿父母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