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下令加快行軍,夜里組織反偷襲,利用糧草設下埋伏伏擊敵軍,這一路上兩方斗智斗勇打的十分熱鬧。
最終準噶爾部的兩支大軍來到了達坂城和吐魯番城的城墻下。
策妄阿拉布坦本人坐鎮(zhèn)在攻打達坂城的大軍中,他的大纛旗被高高的舉起來。
策妄阿拉布坦抬頭看著已經(jīng)加固了達坂城城墻,城墻上也樹立著一面石青色大纛旗,上面有極其顯眼的金黃色飄帶。
策妄阿拉布坦坐在馬上,看了之后就說:“滿人從白山黑水來,對這種黑不溜秋灰不拉嘰的顏色甚是喜愛。皇子用金黃,看來女王就在此地。派人出去喊話,我要與女王會一會。”
就有會漢話的人騎馬出陣,大喊:“我們大汗問女王,可敢出來一戰(zhàn)?”
海棠看著兩萬大軍在面前展開,雖然聲勢浩大,卻沒有那種“黑云壓城城欲摧”的緊迫感,她跟身后說:“讓火器營準備,我先出去會會他,取我的槍來,擂鼓,開城門。”
各處滾木擂石和霹靂彈都放好了,大軍靜悄悄的蹲在各自的位置上,海棠從不高的城門樓下來,早有人把她的馬牽來,她騎上馬,彎腰從親衛(wèi)手中取過長槍,跟兩邊點點頭,這時候城門樓上鼓聲急促,城上城下大喊:“必勝!必勝!”
城門緩緩打開,海棠一夾馬腹,戰(zhàn)馬輕巧的奔跑起來,海棠一馬當先的出了城門洞在整個準噶爾兩萬人的陣前快速巡視一圈,就仿佛她才是準噶爾的主人在檢閱自家的大軍。
城墻上大聲歡呼起來,策妄阿拉布坦身邊的人悄悄拉起弓弦,策妄阿拉布坦瞪了一眼:“收起來!”
人家把事兒做的漂亮,自己這邊放冷箭必定會兩軍嘩然,傳出去他真的不用在草原上混了,就這么一個陣前放冷箭搞暗殺的人,有什么臉面做瓦剌四部的主人。
策妄阿拉布坦騎馬越眾而出,看著穿一身正黃旗鎧甲的海棠,打招呼說:“女王,好久沒見了。”海棠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提著長槍,“大汗,確實好久沒見了,說起來我還沒祝賀你榮登大汗寶座呢,不過要我說,大汗應該謝我,若不是我,你叔叔噶爾丹大汗也不會那么早往生極樂。”
策妄阿拉布坦說:“自然要謝你,到時候你落到我手里了,我饒你一命。”
海棠臉上瞬間笑起來,眉眼彎彎,如當初在鹽湖相見時候一樣,活力四射極其明媚:“大汗,都是體面人,別說什么廢話了,放馬過來吧!”
兩人同時拍馬提槍,兩邊大軍吶喊起來,城墻上戰(zhàn)鼓咚咚咚咚的敲響,兩支長槍的槍尖相撞火星四濺。策妄阿拉布坦的虎口劇痛,海棠的雙臂發(fā)麻,兩人短暫試探發(fā)現(xiàn)對方都是力氣驚人,各自縱馬退后幾步,控馬在場上繞圈尋找對方的破綻。
策妄阿拉布坦知道,對方女王爆發(fā)力強,技巧高明,但是力氣不夠持久。所以要耗著她。海棠知道對方如今真是身體的巔峰階段,和他耗下去沒好處,只可速勝。
于是海棠故意以一種急迫求勝的姿態(tài)率先提□□向策妄阿拉布坦的時候,策妄阿拉布坦抓住機會一□□向海棠的面門,海棠的腰部擰動躲開了這一槍,但是自己的方向也偏了,攻擊落空不得已再尋找機會。這一次引對方上鉤失敗了。
策妄阿拉布坦知道,自己應該密集攻擊,要讓她疲于應付,只有這樣才能消耗對方。
于是兩人你來我往斗了一百多個回合,海棠被他纏著脫不開身,力氣漸漸枯竭,渾身都是破綻,當策妄阿拉布坦再次刺向他面門的時候,她再操縱著手里的長槍如靈蛇一樣繞著對方的長槍扎在了對方的手腕上,然而對方的槍尖也扎在了她肩膀上,把肩甲穿透瞬間見紅。
比起來還是海棠吃虧了,海棠趁著策妄阿拉布坦換手的時候控馬就逃,她帶人逃入城門,包鐵的城門瞬間關上,各種防止攻入城門的器械瞬間塞滿了城門洞,城外喊殺聲震天,城頭上紅衣大將軍的轟隆聲不斷發(fā)出,這邊城墻下一箱箱霹靂彈開始往上抬。
敵軍攻城了。
海棠簡單的包扎之后上了城墻,紅衣大炮和滾木擂石齊齊發(fā)出,準噶爾部的大軍凡是被覆蓋在射程中的都倒地不起,這場戰(zhàn)爭在她上城樓的一瞬間就有了結果,她對城墻上的官員們說:“各位大人看見了吧,時代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