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少主豈是你們可非議的?”言灼朗沉聲說道。
而蠻牙兒微微一笑:“看你們現在倒是生龍活虎,可連一個煙云城都攻不下來,豈不可笑?”
蠻牙兒抬起頭,看向那幾人,既無惱怒,也無譏諷,和他適才所言相差甚遠。
但蠻牙兒此時開口,卻不比以往,起初無人敢反駁蠻牙兒,而現在卻大大不同。
那魯扎南征、呼延金、乞顏慶早就串通一氣,籠絡人心,他們幾人要讓蠻牙兒曉得,現在北蠻可不再是他蠻牙兒說的算了。
“少主,我等見識淺薄,自然不如少主。可那煙云城屹立不倒。而我北蠻又豈能在此處這般耗下去?到時候,真的等到大奉再來援軍,恐怕北蠻便只能打道回府了。”乞顏慶冷聲說道。
“打道回府又不是第一次。”蠻牙兒淡淡說道。
“少主何意?”
“你們幾個看來倒是記性不好。當年北蠻南下,卻被大奉擊退,難道不是打道回府?不僅如此,北蠻戰(zhàn)敗,而你們這些本應該追隨保護我阿布之人,卻各懷鬼胎,領著手中之兵,還要四處惹是生非,致使大奉皇帝大怒,派大軍險些將我北蠻屠戮干凈。難道我說錯了不成?”蠻牙兒環(huán)顧賬內,他們頓時啞口無言。
“而如今,這領兵南下,也不是我這個做少主所愿,還不是你們這些人心中不甘,怨恨大奉。只是你們所率各部又豈能做到此事?唯有聯合北蠻各部,但誰來做這個領頭之人?才想到我這么一個年幼的少主來,對嗎?”
蠻牙兒一字一句,頗為平淡。但卻說出了這些人心中所想。
他這個少主,從一開始,便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但讓這些人萬萬沒想到乃是,蠻牙兒為人狠厲,且后來武功高深。
早不是他們這些人所能掌控,對于此事,這些人自然是耿耿于懷。
一旁的言灼朗沉默不語,言灼朗對此事一清二楚,但將蠻牙兒推上這般處境的,他也是其中一人。不過言灼朗卻是赤膽忠心,畢竟他曾追隨蠻牙兒的父親,一心想要蠻牙兒能夠統(tǒng)領北蠻,不僅如此,更要帶領北蠻南下一血當年之恨。
如今乞顏慶等人現在敢公然逼迫蠻牙兒,看來是已經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
“為何不說話了?”蠻牙兒這才站起身,說道:“既然是你們讓我坐上這個少主之位,也是你們讓我率領北蠻,那么就別想將大權再要回去。若是誰想,可以現在來搶,若是搶的到,那是你們的本事。”
聽到蠻牙兒如此說,言灼朗只感到心中暢快不已,眼前這些小人若是有膽,便不會讓蠻牙兒率領北蠻。
巴特爾將手中的酒袋子一丟,大笑道:“少主說的好!”
“巴特爾!”魯扎南征一瞪巴特爾,他們不敢與蠻牙兒翻臉,但對于巴特爾,自然沒有絲毫顧忌。
“怎么了?難道少主說的不對?你們這些人就是一個個大奉之人口中的匹夫!若是有本事,那便應該攻下煙云城,打到大奉的皇城去,將大奉的皇帝從龍椅之上拉下來,而不是在此耀武揚威。”
“難道我們現在說的不是此事?只是少主遲遲不下命令,只讓我等在此等候,等,等來的不是時機,而是大奉的大軍!”
“呵呵呵,好,那幾位就當我巴特爾適才實在胡言亂語。”巴特爾坐了下來,卻饒有興致地看著魯扎南征幾人。
“少主,我察爾燦定聽命于少主。”察爾燦此言,不是為了說給蠻牙兒聽,乃是為了說給魯扎南征三人。
可魯扎南征三人又怎會因此便真心實意順從蠻牙兒?他們現在假借蠻牙兒領兵不善,意欲奪權。這已經昭然若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