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盧半田騎著馬沖向煙云城北門,對身后跟隨之人說道:“將軍有令,速速將墨甲軍功夫好的找來!”
“是!”
盧半田前去調兵,而李道禪則坐在太守府的臺階之上,愣愣出神。此時落秀吉雙手背后,似閑人一般,來到他身后。
“今日不喝酒?”落秀吉笑著問道。
“不喝。”
“怎么今日卻不喝酒了?難道遇到了什么難事?”
李道禪一擺手:“小爺能有什么難事,不過是一些人愣頭青罷了。小爺說話連屁都不如。”
就算是落秀吉不知發生何事,也能聽出李道禪言語之中的不滿之意。
“這話啊,可分兩種。有用或無用。可有用無用,卻不是由你來定下的。”
“您吶,又在跟我講道理?”李道禪問道。
落秀吉搖搖頭:“我可沒有跟你講道理。不過啊,是這幾年悟出來的。”
“我可聽說,余井水給了你一本武功秘籍。乃是老前輩從佛經中悟得的,您若是練了,說不得還能重回武道。只是沒想到,您吶,不參研武道,開始覺悟了。”
李道禪一挑眉毛。
“呵呵呵,你啊。”落秀吉笑著搖搖頭,然后說道:“我也是吃了閉門羹,被人冷了臉,這才想明白的。雖說是想明白了,可這面子自然沒保住。所以啊,給你說這些,你便聽一聽。”
李道禪沉默不語。
而落秀吉說道:“這有些時候,話雖然是出自好心,可卻沒人聽。在你看來,自己說的自然是無用。可如何沒用?他人只要聽進了心中,就算沒有做,這便是有用了。”
“全是歪理,而且狗屁不通。”
李道禪原本跟落秀吉說話,便隨意灑脫,不講規矩。如今正在氣頭上,又如何能說出好話來?
“就像現在,我可是好心好意,前來勸你。你卻還要說是歪理,那在我看來是否便是無用?”
“既然知道無用便不用多說,您吶,還是進屋歇息去吧。”李道禪擺擺手。
“呵呵呵,不過,我還是要說。因為話是用來暖人心的,不是用來掌控他人的。雖然你覺得我說的無理。可我說過了,你便聽進了心里,就算不會找我說的這般做。可心中卻有暖意長存。”
“您的臉皮,怕不是比這煙云城的城墻還要厚,我看吶,等到真的守不住煙云城,倒是可以讓您前去,擋在北蠻大軍前,定是撞得他們人仰馬翻。”
“若真是如此,那我可一定要試上一試,說不得還能救下煙云城之人,那可就功德無量哦。”落秀吉說道。
“我說您修佛了,果然是沒錯。”李道禪緩緩站起身。
落秀吉問道:“去往何處啊?”
“還能去做什么?既然有人想要去送死,我不得前去送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