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被吞回了肚子里。
傅執微微彎下腰,伸出手臂,繞過青年后背,將他攙扶起來:“我扶著你走,先出去再說。”
阮星心道,沒有人愿意照顧傷員,更何況對方位高權重,這種活想來應該都是手下干的,應該不怎么熟練。
他盡量放松身體,一方面抵抗著陌生人靠近的排斥,一方面盡力配合傅執的動作。
但對方卻意外的體貼,阮星沒有感覺到自己更難受,反而還挺自在。
[你他媽剛才還開槍戰斗來著,現在就沒力氣了?帶上我啊混蛋!]
富貴跳腳,見阮星沒有反應,沖著裴也叫了兩聲。
裴也剛剛收拾完,似乎明白它的意思:“你要我抱你?”
富貴嘎嘎叫,直接飛了過來。
裴也樂了:“之前還罵我來著。”
話是這樣說,還是張開雙臂接住了對方。
阮星行動緩慢,但傅執沒有絲毫不耐煩:“走吧。”
出大門的時候,有幾位考生已經聚集在影院門口了,有人露出好奇的小腦袋,竊竊私語。
見到里面出來人,阮星還披著調查團的的衣服,聲音大了些。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傅少將!”
“我靠懷里那誰呀?”
這條街道實際上并不是很長,但道路比較狹窄,一般車子開不進來。隔離中心特意調來了一輛小的街道巡邏車,阮星才能喘口氣。
一落座,額上的冷汗蜂擁而出,積累的疲憊和痛苦一股腦席卷而來,就好像年久失修的木質機械,所有關節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哀嚎,直到徹底罷工。
這具身體實在太過孱弱了。
到考試中心,阮星已經神志不清。
最后一眼是傅執微微蹙起的眉心,而后陷入黑暗。
另一邊,傅執將阮星安置在考試中心的小床上,想了想,還是撥打了專院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