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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癡意醉惜媛
好想化作瓣一朵,變成綠葉一片,在天空自由飛舞,拂過夢想的海洋,孤芳獨蕩,恣意飄零……櫻,好想過那種自在的生活,無憂無慮,即使痛苦也能自然流淚,沉浸在自我感動的幸福之中,隨時隨地都能溶解,心里只留下一層層輕柔浮軟的絮,好想好想……
寂寞的櫻,來到了一個未知世界,對著生疏的人群發(fā)出友善的問候:“你好。”
“你好,歡迎你,我也是才來的,請多關(guān)照啊。”
“這兩天新人還真多啊。”
就這樣,櫻有了新朋友,就是做了櫻的又一個妹妹。蠕蟲和年糕很快粘得不可開交,她把年糕叫蛞蝓,這對古靈精怪的冤家姐妹最終奠定了粘粘家庭的基礎(chǔ)。親戚扎堆,空前熱鬧,分不清誰與誰之間到底是什么親戚關(guān)系,粘粘家庭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誕生的。櫻原本希望新生家族的名稱是“年糕家庭”,可蠕蟲不同意,估計“粘粘”這個名字是她起的咯。
與此同時,櫻的身份變成了粘粘家庭人盡皆知的“哥哥”,為了統(tǒng)一稱謂,年糕也改口叫了哥哥。
粘粘家庭開始廣招親戚,報名的人很多,大都是相互之間做了兄弟姐妹,也有偶然成為長者的,比如赤紅爺爺,還有紅葉奶奶,由于認(rèn)親時關(guān)系不明,紅葉糊里糊涂兼任了奶奶和祖奶奶,搞得大家都區(qū)分不開呢,更有趣的是她和赤紅爺爺還是師徒關(guān)系。就在這混亂不堪的時候,雷想來當(dāng)粘粘的老大,被年糕斷然回絕,最后他選擇了還算體面的祖爺爺身份。還有值得一提的,年糕竟然慫恿大家一起給哥哥招老婆,而且還有人報名了,她就是云妹妹。
懷著一份簡單又復(fù)雜的心情,櫻拒絕了云,或許年糕并不知道,櫻更在意的是她。后來,云妹妹的馬甲嫁給了天使,對櫻而言,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櫻不顧一切變成認(rèn)親狂魔,眷戀櫻的親人卻是屈指可數(shù),可可妹妹就在其中。快樂的家庭聚會上,年糕意外碰見了她的同學(xué)馨馨和祺祺,萬萬沒想到,馨馨這個調(diào)皮的丫頭竟隨便透露了年糕的真名——媛媛,好美的名字,櫻如獲至寶。
相聚總是短暫的,迫于學(xué)業(yè)壓力,年糕要走了,櫻鼓起勇氣要了她的地址,沒想到年糕很樂意,還痛快給了她的電話號碼。
寂寞的櫻再一次踏上旅途,回到了遙遠(yuǎn)的西部,仿佛告別愉悅又在痛苦中徘徊,茫然不知所措,想要前進,步履卻如此艱難,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在阻擋自己的腳步……
櫻入夢了,在枯燥乏味的白天過去之后,迎來夜晚那紛亂而又珍貴的真實夢幻。
站在寬闊筆直的馬路邊,遙望對面稀疏蔥翠的綠林,耳邊逐漸響起琴弦撥動之聲,櫻眼前出現(xiàn)了一位婀娜多姿的妙齡女子,她隱坐林中款款彈奏,清雅而安詳,律動的雙臂、不時扭轉(zhuǎn)的身姿、暖和真切的目光都像溫酒一般澆灑在櫻的臉上,櫻癡呆佇立,眼里禁不住泛起濕潤的微光,櫻覺得自己認(rèn)識她,甚至可以叫出她的名字……若。
忽然,一個滿懷的擁抱從身后摟住了櫻的腰,櫻從迷朦中驚醒,握住腹前一雙白皙的手臂,轉(zhuǎn)過身去:“哇,這是誰呀……”
綿長的黑發(fā)飄散開來,抬起了一個嬌柔的女孩面孔,櫻憋足的悶氣隨即變作笑顏:原來是年糕啊。
猛然發(fā)覺琴聲息止了,櫻回頭望去,樹林里已是空空蕩蕩,櫻發(fā)著呆,漸感腰胯沉重,身子似在下墜,櫻連忙摟緊年糕,這才發(fā)現(xiàn)年糕早已在懷里熟睡了。
“哎!”櫻似乎也有點不清醒了,叫了很多次,年糕都閉眼不應(yīng),櫻有點納悶,只好抱起年糕匆匆走向寂寥的大街。
年糕輕盈又柔暖,捧著她,櫻感覺心里被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可這樣子昏睡下去也不是辦法呀,櫻很是心慌,帶著年糕進了一家旅店。
“普通房,一晚三百元。”
見櫻猶豫不言,前臺的服務(wù)員又接著推薦:“還有最便宜的,三十元,三晚。”
櫻愣了一下又點了點頭,領(lǐng)了鑰匙,問了大概地址便直奔客房,也不曉得三晚三十元的房間會是什么樣子的呢。
抱著昏睡不醒的年糕,櫻焦慮不安,在這座建筑物的龐大內(nèi)部空間里迂回穿行,昏暗的走廊里有許多醉醺醺前來騷擾的家伙,櫻分身乏術(shù),只得伸腳去踹開他們。
“閃開!”櫻成功避開醉漢們的阻撓,快速走出了黯淡壓抑的空間,眼前豁然開朗:一艘船舶旅館橫立在人潮涌動的水岸上,似乎就要起航遠(yuǎn)游。
登上甲板,放眼望去,旅館各層房間的門牌分別標(biāo)示著101號、102號……201號、202號……櫻快步搜尋自己的房號,不斷躲避那些發(fā)出臭味和陰笑的男人們,在黑暗中摸索,轉(zhuǎn)過無數(shù)狹長彎道抵達旅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