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讓他們接著熬藥,一邊給弟弟順氣一邊說:“你這么著急干嘛?”
說完對著老十?dāng)D眼:你就不該說,看他急的!
十一接著說:“你可別辦糊涂事兒!缺錢就是暫時的,等將來咱們大了,出去開府了,有了門下奴才,還怕缺錢嗎?”
十阿哥說:“就是這個道理。”
既然說到這里了,九阿哥嘆口氣,把屋子的里的人給趕出去,就跟兩個弟弟說:“話是這么說的,可是你們看看咱們汗阿瑪,他會放咱們出去嗎?大哥的府邸建造好那么多年了,孩子都生了三個了,他不點頭,大哥不還是帶著老婆孩子擠在宮里。
三哥四哥也是這樣,特別是如今朝廷黨爭到娘娘們這種后宮婦人都聽說的地步,可見有多嚴(yán)重,汗阿瑪根本不會放咱們出去,五哥六哥七哥將來還是要擠在宮里,咱們也要在宮里娶妻生子,我問你們,擠到什么時候去?不出宮哪兒有奴才?怎么會有孝敬?”
十阿哥嘆口氣。
十一說:“就算如此,也不該你一個人孝敬額娘。還有我和五哥呢,明年出征,五哥就算是什么都沒做,他只要不闖禍就有一個爵位。他有了爵位,額娘就有了依靠,哪里還需要你自污?就算內(nèi)務(wù)府看人下菜,也要掂量額娘有三個兒子站著呢,難道他們給額娘的供應(yīng)和嬪的是一樣的?絕不可能。你有什么著急的呢?”
十阿哥說:“是這個道理,其實我今兒想和九哥說,錢這事兒,不一定非要去撈官場的。我今兒想拉著九哥和九妹說話,青海那邊稍微漏出來一些,孝敬娘娘足夠了。”
九阿哥嘟嘟囔囔:“我就納悶?zāi)憬駜涸捲趺茨敲炊嗄兀瓉碓谶@里,可我不想去求胖丫頭。”
十一說:“你不去我去,我做弟弟的跟姐姐低頭沒什么,反正額娘是你我五哥的額娘,這錢也是花在額娘和姨媽身上,就這樣吧。”
十阿哥幫腔:“對,讓十一去說。”
九阿哥扭扭捏捏,想答應(yīng)又抹不下臉,他就說:“讓我想想。”
十一強調(diào):“你想歸想,但是你可別真的現(xiàn)在去撈錢,額娘養(yǎng)大你不容易,你可別把自己活成個廢物。”
“閉嘴吧你!”
這時候外面的藥送了進(jìn)來,只有半碗。
九阿哥就問:“剩下的呢?怎么只有半碗?”
太監(jiān)說:“九爺,藥不能多喝,是藥三分毒啊!剛才已經(jīng)用了一枚丸藥了,最多只能喝這么多了。”
十一阿哥端著碗吹了一會,一仰脖子灌肚子里,喝完蔫蔫的:“這次的藥特別難喝,苦的我舌頭都麻了,我要回去睡會。”
九阿哥想把人送回去,十一擺了擺手,十阿哥就說:“就斜對門,九哥別送了。”
九阿哥還是站門口看著十一進(jìn)他自己院子里才回來。
十阿哥看他在屋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說:“這事兒能辦,九妹妹不過是嘴上調(diào)笑你幾句,不會不管你的。”
“我這心里亂糟糟的。”
十阿哥就覺得他是拉不下臉,也沒放在心上。
九阿哥接著說:“人情債難還啊!”
十阿哥的手指敲著桌子:“讓十一弟去開口,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