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你我出手截殺,就不必在此白費心思”
陳閑目光漸寒,殺意隱隱。“莫急,方逸只是筑基修士,只要將妖寵牽制。
你我取他性命,都如探囊取物。
如今最關(guān)鍵之事,是與錢槐錦達(dá)成交易。
收了你我好處,又與方逸有舊怨,由不得他不出手相助。”
玉珠真人頷首道。“這錢槐錦背靠閻有臺,到時未嘗不能拉天機(jī)一脈下水”
多寶閣,東廂靜室,黃梨靈木雕琢木門上泛起隔音法禁。
望著慷慨激昂,唾沫橫飛的錢槐錦,榮周子并未多言,揮手摘下腰間的儲物袋,拋了過去。
“怎只有二十具傀甲?”靈光卷起儲物袋,神識掃過,錢槐錦眉頭緊皺擰成疙瘩。
這都是他的靈石,一具傀甲一百下品靈石分成,即使加上之前的樣品,還差二十具傀甲,方能滿足陳閑所需。
差二十具傀甲,分潤的好處少了小半,足足兩千靈石!
榮周子淡然道。“傀甲煉制不易,你手中三十具傀甲分三次出手。
一具傀甲八百靈石,十具八千靈石。
若是無后續(xù)傀甲吊著,錢道友你覺得陳閑是否愿意出手一次?”
四萬下品靈石,大度古城修行百余年,玉珠、呼雷真人都未必有此身家。
錢槐錦喉頭干澀,瞬間清醒。“榮道兄所言有理,是錢某被靈石迷了心神”
五十具傀甲,足足四萬靈石,換做是他,也必然出手強搶。
翌日,多寶閣頂層,露臺之上,七八株文竹搖曳。
竹葉上的露珠折射日光晶瑩剔透,宛若一顆顆華貴寶石。
“開始了。”方逸一襲素白長袍,負(fù)手而立,望著錢槐錦朝古城西街走去。
他指尖一點,化作留影水鏡,映射出錢槐錦不斷前行的身影。
鏡中人影不斷前行,在西街崇文苑停下,袖中浮現(xiàn)出一面令牌虛影,片刻后進(jìn)入苑中。
望著留影水鏡中一片模糊的畫面,方逸開口道。
“這倒是有意外收獲。假丹散修侯崇文也與天刀塢有關(guān)?”
方逸眸子微闔。
碧水閣與天刀塢在古城中收買假丹散修,玄陽山必然也有。
可惜他資歷尚淺,結(jié)丹未久,根基不穩(wěn)。
古城投靠玄陽山的假丹真人,都握在呼雷真人手中。
一個時辰后,望著崇文苑中走出的錢槐錦步履輕松,臉上笑意壓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