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再殺百人?!毙U牙兒冷冷說道。慕容亦溫自從帶兵前來以后,北蠻大軍就算是險些攻下煙云城,此時也不得不從長計議。
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便是這個意思,那北蠻若想再攻進煙云城,怕絕不會是一件容易之事。
如今煙云城,有了糧食,得一時喘息之機。不過也只是一時罷了。這糧草乃是給城中的守軍所用,現在還得分給城中百姓,也撐不過幾時。
但總不至于不攻自破,而北蠻現在每日在城外,自然也不攻城。
這是理所當然之事,畢竟雖說士氣尤盛,可僅靠士氣,可殺了不了煙云城之中的守卒,也燒不掉煙云城之內的糧草。
可北蠻又怎放任不管?
而如今北蠻之中也有對蠻牙兒不滿,畢竟,若不是蠻牙兒將三萬軍馬交給言灼胡,此時北蠻又怎會白白丟了如此之多的士卒?
“少主,現如今為何還不攻城?就算他煙云城已經敢來援軍,但我北蠻既然能夠工商城門一次,便能再次攻上城門,只要少主應允我等領兵再次前去!”魯扎南征大聲說道。
蠻牙兒只是沉默不語,這些日子來,蠻牙兒日日如此,獨自在軍長之中,也不知在想何事。
那言灼朗大聲說道:“你我只需聽候少主安排?!?/p>
“言灼朗,你竟然還有臉在此說話?那言灼胡可是你的弟弟,他犯了如此重罪,你也難逃干系!”乞顏慶冷笑一聲。
“我二弟確實戰(zhàn)敗,致使我北蠻三萬大軍葬送,日后我定會向少主請罪,但此時可不是時候,如今攻下煙云城才是重中之重?!毖宰评室驗檠宰坪?,也感到羞愧不已,可就算如此,正如他所言,現在自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呵呵,你說的倒是輕巧,如今我北蠻還??翱笆f,而煙云城此時又來援軍,也不知幾何。你現在竟然還有臉領兵?何不早些將邪兵權交出來,告慰那些無辜而死的北蠻士卒的在天之靈?”
乞顏慶不依不饒,詞嚴聲厲。
巴特爾仰頭喝了一壺酒,他原本就不想在軍帳內,與這些人談論什么軍事。本就看透了乞顏慶幾人的嘴臉,再跟這些人說話,也不過是浪費口舌罷了。
但察爾燦卻命其進來,就連巴塔爾都能看出這些人乃是自私自利之人,察爾燦又如何看不出?所以,打仗自然不能依靠這唯利是圖的小人。
“不要再說了,言灼胡領兵乃是為了把守狹谷道,堵住煙云城之人的后路,只是沒想到竟然被大奉搶先一步,戰(zhàn)場之上,誰又能做到萬無一失?”察爾燦如此說道。
呼延金面帶譏諷:“找你這么說,那么日后不管誰打了敗仗,皆不用受到懲處?”
“休要胡攪蠻纏!”察爾燦大聲大說。
察爾燦一向是云淡風輕,從不與這些人爭辯,今日卻一反常態(tài)。不是他察爾燦沉不住氣,只是,現如今北蠻已經攻打煙云城許久,卻遲遲不得攻破。
而如今大奉已經派了援軍前來,若是再攻不破,那么不知又有多少兵馬,會馳援此處,到那時,大奉若想再南下一步,也千難萬難。
而乞顏慶等人若是一心為了戰(zhàn)事也就罷了,可這些人只不過是勾心斗角。如此這般,怕是煙云城不破,這北蠻大軍也會因內訌土崩瓦解。
“現在倒成了我胡攪蠻纏?一路南下,少主可曾聽過我等一言?若不然,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副田地……”
“住嘴!少主豈是你們可非議的?”言灼朗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