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那老家伙這半年來幾乎是半隱退,在家里貓著都沒出門,更沒來西郊這里,八哥去了明珠家再去安王府看望郭絡羅格格。
這消息我沒當回事兒,后來想想,這關鍵敏感的關口,八哥去的挺勤快的,我就想到了黨爭,因為這事兒明顯是太子走了一步臭棋,得意的該是大哥。
可是大哥傻乎乎的在事后高調的對弟弟妹妹好,除此之外沒什么動作了,這不該啊!難道大哥不該趁機在朝廷宗室收割好處?我后來想了想,這哪里是大阿哥黨,這分明是明黨!削弱太子重挫索黨就是明黨得到的最大好處,八哥在里面穿針引線很明顯甩開了大哥,我在想明珠是不是嫌棄大哥傻乎乎的,要換人了?”
四阿哥的眉頭緊皺。
德妃看看兄妹兩個都在擰著眉頭思索,就問四阿哥:“老四,你覺得呢,我覺得你小妹妹說的對!”
“她沒證據!”四阿哥嘴里這么說,心里有幾分信了,然而還沒有全信,他還想找人再深挖一下,桂枝在宮里,不如他在外面行走來的方便,他在外面能找到的蛛絲馬跡更多。
桂枝嘟著嘴:“我能把明珠叫來問話還是把八哥叫來打聽?自然沒證據!要真是這樣,明珠真的很老辣,暗地里撥動幾句是非,我姐姐的屬地就這么沒了!真的夠倒霉的!不過我覺得姐姐肯定知道這過程,還是她點撥我去捋順安王府這根線的。”
四阿哥沒說話,想了一會跟德妃說:“先不說明珠,明珠這老狐貍是不會留下什么痕跡的,只能慢慢圖之。老八那里我留意,府邸的事兒既然說好了,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老六不必跟我一起住。
至于安親王府,回頭兒子料理他們!”
德妃沒說話心里很高興,養(yǎng)了這幾個孩子,這些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老四已經有能力在外面翻云覆雨了,等到十四長大,她就不必再額外操心,終于能靠著幾個孩子安享富貴了。
桂枝追問:“怎么料理他們?”
四阿哥沒回答她,跟德妃說:“大哥三哥在鑲藍旗,五弟七弟在鑲白旗,老八在正藍旗,兒子在鑲紅旗,兒子覺得十弟必然會憑著出身去正紅旗做個小旗主,剩下的弟弟們沒分,但也是入下五旗。
六弟以前在正白旗倒是沒什么,可是如今他和妹妹都在就顯得扎眼了,讓他去正藍旗吧!先不急,我要想想是等安親王府倒霉了再讓老六去還是提前讓老六去”。
他的計劃是讓老六撿現(xiàn)成的!就是撿不了也要咬下一大口肉!
兒女事
四阿哥站起來跟德妃說:“額娘,您坐著吧,馬上就要過年了,前些日子忙了那么多時間,趁著能歇息就歇息,兒子有空了回京城看看,順帶去妹妹那里瞧一眼回來跟您說,省得您擔心她。”
德妃拉著他說:“你給我坐著,我今兒叫你來不是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你跟你媳婦好好的過日子才行,你可不許欺負她。你媳婦本來就可憐,早早的沒了爹,跟她額娘一起看哥嫂的臉色,到了咱們家你不能再作踐人家了!”
四阿哥就說:“沒有的事兒!”
“沒有怎么昨日吵架?奴才們都說半夜聽見她哭呢。你別跟隔壁三阿哥一個德性……”
桂枝瞬間眼睛睜的溜溜圓,一臉趣味的看著四阿哥,兩只小胖手握著貼在肚子上,興奮的開始聽八卦!
德妃摁著四阿哥坐回去,伸手在四阿哥的光腦門上一下一下戳著,不斷的警告他:“……再讓我知道你回頭和你媳婦吵架我饒不了你,都是些什么臭毛病,欺負媳婦算什么爺們……”
“沒有,沒欺負她,都沒挨她一指頭,重話都沒說她一句!到底誰是您兒子?誰是您生的?咱們家這不是娶媳婦了,看您這模樣我就是那姑爺!”
“你懂什么,就因為你是我生的我才管你那么多,你要是學著那老三不尊重,慢待福晉縱著那不懂事張狂的奴才和你媳婦叫板,早晚和老三一樣,那老三他……”
德妃說到這里覺得有些屋里的話不該給桂枝這未婚的小丫頭聽見,轉頭一看桂枝,小丫頭高興的接了一句:“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三哥他……”
四阿哥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瞬間急的一把捂著桂枝的嘴,擔心她說出什么石破天驚的話來,捂住了妹妹的嘴后他心有余悸的說:“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就怕這丫頭說出點什么挑戰(zhàn)自己認知的話來!
他都捂住桂枝的嘴了,桂枝的聲音還是模模糊糊的說:“我就是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