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知南說道:“你可聽說過劍走偏鋒?”
“是又如何?”
“這就要說北蠻領(lǐng)兵之人了,不知他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想必大奉主帥也以為北蠻不會全軍突擊。但北蠻偏偏就這般做了。雖說在此洲之上,多有掣肘。但北蠻還是憑著他們的狠辣之勁,將大奉大軍沖散?!睆V知南笑著搖搖頭說道。
他看了一眼遠處,接著說道:“既為士卒,最怕的便是如此。一旦被沖散,那么就算三四人也難以抵擋一個北蠻鐵騎,所以,北蠻才會占了上風。”
“原來如此?!逼埨硇闹蓄H為嘆息,雖然他沒想過什么保家衛(wèi)國,但若是大奉能打敗北蠻,倒是一件好事。
畢竟只有如此,北蠻才不能南下,而中原不會有戰(zhàn)火。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事已至此,看來大奉只有暫避鋒芒,等到休整一番,才好再與北蠻一教高下。
“現(xiàn)在大奉想走,可晚了?!睆V知南一抖袖子,手上出現(xiàn)一把竹笛。這把竹笛,正是雪清交給廣知南的,是雪初的遺物。
雖說是雪初的遺物,但這把竹笛卻是廣知南當年送給雪初之物。他看了看手中的竹笛,面色清冷,隨即將竹笛放在嘴邊,輕輕一吹。
一聲聲悠揚的笛聲飄散在戰(zhàn)場之上。
不過到處都是喊殺聲,卻也無人在意,廣知南要的便是如此,因為他的笛聲,能夠迷人心魄,雖然在這戰(zhàn)場上,威力大減,不過仍是有用處。
高月勾突然覺得腦子一沉,他雖然不知發(fā)生何事,但暗叫一聲不好,手中長矛抵在地上,看向身邊。
而蠻牙兒亦是如此,只是他要比高月勾強上不少,此時廣知南看向茍理,茍理無奈搖搖頭,便向戰(zhàn)場沖去。
這廣知南在路上便交代茍理,到了此地,他用魔音擾亂那些人的心魄,而茍理便在此時出手。
其他人皆可不管,一定要殺了高月勾與元天吉。
雖然茍理心中不愿答應(yīng),可又著實沒有辦法。不過茍理還未曾殺過人,自然看到戰(zhàn)場之上的慘烈,他也心中有了退縮之意。
可廣知南就在他的身旁,尤其容得下他臨陣脫逃?怕是廣知南聽到后,一定會好好懲治讓一番。
而廣知南亦不會只在一旁吹笛,畢竟戰(zhàn)場上的那些士卒可不是什么長袖飄飄的舞者。茍理一頭扎進大軍之中,他也沒有擅長的兵器,索性所以撿了一把長矛,猛地向前跑了幾步,將長矛擲了出去。
那長矛接連傷了數(shù)人,可卻飛勢不減,直直刺向高月勾。
高月勾雖然正在殺敵,不過他在戰(zhàn)場之上摸爬滾打多年,身臨死境不知多少次。自然對死有了不可言說之感。
他猛地一轉(zhuǎn)身,手中長矛擋在身前。而茍理擲出的長矛尖頂在高月勾的長矛之上,高月勾只感到雙臂一陣酸痛,可見茍理擲出長矛時,力氣之大。
高月勾氣沉丹田,一咬牙,雙手向前一推,只聽到一響聲,手中長矛斷成兩截,不過好在性命無憂。
茍理不想殺人,他見高月勾當下這招,面上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