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早就派人專門前去殺了那些使用機(jī)弩之人,可那些人每人身后都有三四人護(hù)著,想要?dú)⑺麄冎鴮?shí)不易。”
“難道說就真的沒有法子了嗎?”巴特爾大聲說道。
巴特爾在與高月勾一戰(zhàn)中,所帶驍騎全部身死,這乃是他巴塔爾的恥辱。而又因此事,蠻牙兒收了他的兵權(quán),巴特爾又成了一個普通士卒。
巴塔爾對于蠻牙兒這般處置他,心服口服。只是巴塔爾立誓要一雪前恥。現(xiàn)在他跟隨言灼朗,攻打北門,卻遲遲未能攻破,這如何能讓巴特爾咽的下心中的這口惡氣?
“此外,除了那些機(jī)弩,還有不少守城的器巧,也著實(shí)讓我軍防不勝防。這些東西到底是從何而來?難道說,他大奉早就知道我北蠻要南下,特地為我北蠻備下的不成?”察爾燦略一思量。
“二弟,你在大奉時,可聽聞過此事?”言灼朗自然想不通,只能問身旁的言灼胡。
言灼胡一直冷眼旁觀,他雖然是北蠻,可與慕容亦溫又有約定,自然有恃無恐。現(xiàn)在能大開殺戒,言灼胡別無所求。
“倒是沒有。況且就算有,也是大奉軍機(jī),我怎么可能知曉?”言灼胡說道。
言灼胡說的乃是實(shí)情,可不算什么搪塞之語。
眾人聽了,面色更是陰沉。行軍打仗不易,這幾位可都是當(dāng)年上過戰(zhàn)場之人,自然是曉得。只是他們原以為,北蠻這次勢不可擋,就算遇到什么阻礙,也不過是件小事,但現(xiàn)在看來,怕不是那般簡單。
“大哥為何不去問問萬通閣?他們一定曉得。”言灼胡一瞇眼睛,對言灼朗說道。
“萬通閣?”
除了言灼朗兩兄弟,以及蠻牙兒。其他人自然是不曉得萬通閣。更不知萬通閣與北蠻之間的交易。
他們只知,蠻牙兒與言灼朗不知從何處弄來馬刀,戰(zhàn)甲給自己打造一支鐵騎。這也是乞顏慶懼怕蠻牙兒的所在。
雖然蠻牙兒所領(lǐng)不過兩三萬驍騎而已,可裝備精良。是他們其余四大部族可望不可即。
言灼朗看了一眼其余眾人,沉聲說道:“萬通閣與我北蠻早就沒有干系,就算現(xiàn)在找他們,怕是也問不出什么來。”
“呵呵呵,果然是南人,不可信啊。”言灼胡哈哈一笑,對萬通閣頗為嘲諷。
“此事莫要再提。”言灼朗不想言灼胡在四大部族首領(lǐng)面前多提萬通閣,于是對言灼胡說道。
而乞顏慶等人,也看出言灼朗的意思,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神之中的深意。
“強(qiáng)弩的事先不用說了,怕是各個城門皆有。”蠻牙兒淡淡說道。
他在北門戰(zhàn)場前,冷眼旁觀,自然看到那些弓弩的厲害。
“可既然是攻城,此事不得不談啊,少主。”言灼朗說道。
帳中如此多人,怕只有言灼朗敢如此跟蠻牙兒這般說話。
“就算說了,你們又能如何?倒不如想想其他的法子。”蠻牙兒冷聲說道。
李道禪便在煙云城中,雖然這場攻城之戰(zhàn),在旁人眼中看來,乃是北蠻與大奉之間的較量,可蠻牙兒卻看做是他與李道禪之間的比拼。
所以,蠻牙兒不急,只要能攻破煙云城,殺了李道禪,就算現(xiàn)在北蠻退回北境之中,他也無妨。
現(xiàn)在,就是蠻牙兒與李道禪之間的比試。不僅是手中的兵馬,更是耐心。只是首日攻城未能攻破,蠻牙兒又怎會。
雖然煙云城一日不破,但只要煙云城還在,李道禪便不會離開此地。
不過剩余的人可不曉得蠻牙兒的心思,他們還想著早些時日攻破煙云城,再領(lǐng)大軍繼續(xù)南下。
“少主說的是,你們這些人,為何如此泄氣?倒不如也學(xué)學(xué)南人,用些計(jì)策。”巴特爾竟然說出此話。
起先他遇到高月勾時,還譏諷南人乃是只會耍心機(jī)的匹夫。現(xiàn)在他倒是也看清,打仗不僅僅是靠蠻力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