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賤人瘋了!膽敢這般對你!”
常氏不便說的話,德妃都替她罵了。“本宮這就替你去要個說法!”
顧懷寧勸住了她,“娘娘,不著急。不知這林貴人投靠的是哪位娘娘?”
宮中像德妃這般不站隊的嬪妃不多,不是投靠了皇后,便是投靠賢妃。
與其由德妃出面,還不如將機會丟給另一方。
常氏很揪心。
她對后宮爭斗不感興趣,只今日之事著實叫她不安到了極點。
在這宮中一日,她女兒便多一天危險。
顧懷寧費了好些工夫,這才安撫好了母親。
翌日一早,景銘便發現了她臉上的傷。
少年原本帶笑的眸光倏地一縮,立刻冷了下去。
“這是怎么回事?”他盯著她的臉,皺著眉檢查得很認真。
顧懷寧簡單說了昨日之事。
聞言,景銘的眉頭皺得更緊,顯然是動了怒。
她還沒見過他這般神情,是以有些稀奇。
“沒關系。”她又悄悄壓低了聲音。“我沒擦藥。”
景銘沒聽清,“你說什么?”
顧懷寧便又湊近了些,“不嚴重,我故意沒擦藥的。”
輕輕淺淺的呼吸落在景銘耳畔,熱意輕灑,還落下些許她專屬的幽香。
景銘僵了僵,耳尖忍不住有些發燙。
他忍著害羞躲開的沖動,低聲開口,“不行!不能做很便宜她!”
說罷,便轉過身作勢要離開。
顧懷寧連忙拉住他的衣服,“殿下做什么去?”
景銘哼聲,“給你出氣。”
“不用不用。”顧懷寧立刻緊緊抓住他,“再等兩日,自然會有人出手的。”
景銘回頭,頓了頓后湊到她耳邊,“姐姐,你被欺負了,我怎么可能會等著旁人去替你出氣。”
他可是她未來的丈夫。
他不出頭誰出頭。
周遭有宮人朝他們的方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