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這個賤人!
有張太醫在,顧懷寧很快便回屋整理去了。
沈斂很快被帶到,但她沒有去看。
她不知道,這是否又是皇帝另一次試探。
正是因為隔得近,她才要更加小心。
皇帝又睡下了,但臨睡前,他交代了德妃,務必讓人照看好沈斂。
如今,又有宮人出去,將各位太醫半夜請回宮。
張太醫也去沈斂那兒了,可直到天亮,對方卻一直都沒醒。
待早上皇帝叫太醫過來回話時,陳太醫才戰戰兢兢道,“世子的狀態,和之前重傷時很像。”
不過沒有那么嚴重。
皇帝立刻沉痛閉了閉眼,惹得顧懷寧立刻緊張了起來。
“可否有什么不適?”
她看了看對方的左臂,較之今早,如今抽動的幅度已有所好轉。
皇帝揮了揮手,只對陳太醫道:“你們有一次經驗了,就半點辦法都沒有嗎?”
幾個太醫跪在地上,只能面面相覷不敢多言。
上次沈斂為何會好轉,其實他們也不太確定。
那般嚴重的狀況,換了誰來應當都是撐不下去的。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在那種情況下挺過來。
他們心下也有猜測,畢竟當初景銘哪怕頂著壓力,也要去把顧懷寧找來。
可如今人家小姑娘都同皇子定親了,他們這會開口提這種事,不是純純找死嗎?
誰有那么個膽子提醒陛下,你未來兒媳可能喚醒人家喲。
皇帝見沒人作聲,便知曉了結果。
“去繼續守著。”
思及上次沈斂的狀態,他實在無心一直躺在床上。
一整個白天過去,沈斂的情況毫無進展。
晚間,皇帝再也等不住,讓人備了轎攆,送他去冷宮。
兒子出事前,就是見了生母。
他想知道,沈貴妃清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皇帝支走了眾人,而后命楊公公將沈貴妃請來。
沈貴妃戴著寬大的兜帽,第一次離開那森冷的宮殿。
皇宮還是如她記憶里那般,富麗卻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