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回馬車,因過度不適而忍不住顫抖。
沈斂看著她難看的臉色,沉著飛快上了馬車。
車夫想攔,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車門關閉,車簾落下。
他想故技重施,可顧懷寧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根針,直接劃過了他探出的雙手。
自從被沈斂得逞兩次后,她便銀針不離身。
這玩意雖小,但她卻有把握出其不意扎中對方要害。
雖要不了對方的命,可也能造成威脅。
沈斂看見了她的針,卻沒有選擇躲,甚至故意朝她的針劃去。
愣神工夫間,他的唇已經落下。
堵死的氣管再度被打開,只一瞬顧懷寧便將他徹底推開來。
“下一次,我會用刀!”
既然他不怕針刺,那她不介意換匕首。
沈斂道:“你管你用什么,我都不可能看著你出事。”
顧懷寧冷嗤,“是嗎?那我怎么還死了呢?”
光這一點,便足以說明他壓根做不到他口中說的話。
車夫已經急得要沖上來,沈斂深深看了她一眼,下車而去。
明日便是初一了。
這問仙臺,他一定會上去。
車夫心有戚戚,待人走了才愧疚道歉。
“對不起小姐,老奴攔不住世子。”剛剛鎮國公府的車夫過來纏著他,這才沒能馬上去馬車趕人。
顧懷寧搖了搖頭。“今日之事,誰都不準提及。”
不是車夫的錯。
沈斂又豈是誰想攔便能攔的。
待馬車停在宮門口時,顧懷寧一眼便瞧見了景銘。
他是特地來等她的。
“姐姐今日到得好像有些晚。”她一向準時。
顧懷寧輕應了聲,“嗯,今日有些不舒服,起得有些晚。”
剛不適過,她的臉色確實不好。
景銘皺起眉有些擔心,不經意間,視線卻落在了她裙擺蹭上的血跡上。
剛剛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