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死了,又如何算得上是化解。”沈斂道,“還是大師有叫人死而復(fù)生之法?”
無妄大師搖搖頭,“貧僧并無這種本事。”
沈斂已然神色如冰。
既無起死回生的可能,又如何能稱得上是解法。
胸膛起伏間,心下暴戾之氣也因著這答案肆意彌漫。
“我不信!”
無妄大師嘆氣,“若世子不信,此刻又為何會在此處?”
沈斂不言。
若此事無關(guān)顧懷寧,他自然可以不管不顧。
可因為同她有關(guān)。
他需要想辦法,化解掉她心里頭那些恐懼和成見。
無妄大師沒有強(qiáng)求,“他日世子心誠之時,或許可登問仙臺求解一二。或許到那時,世子才會有答案。”
但若心不誠,哪怕登上去亦無用。
沈斂匆匆而來,又迅速歸去。
天色剛亮?xí)r,顧懷寧便迷迷糊糊醒了。
她不太記得昨晚發(fā)生之事,只記得自己喝了兩杯酒,一泡進(jìn)藥桶后,酒勁很快上頭,不多久便昏昏欲睡。
不過這兩日似是在醉酒的加成下,她睡得特別安穩(wěn)。
雖然昨夜迷迷糊糊間似做了什么夢。
但眼下醒來后已經(jīng)完全記不清了。
顧懷寧伸了個懶腰起身,可待衾衣從鼻前掠過時,她的身子卻微微一頓。
她輕輕將衣服提起,而后細(xì)細(xì)嗅了嗅。
雖然極淺,可她身上,卻沾了一絲沈斂慣用的墨香。
顧懷寧愣住。
一個念頭迅速涌進(jìn)她腦海。
昨晚沈斂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