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會離得近了,她才發覺對方身上有股淡淡的藥香,并非沈斂身上那墨香味。
林蘇回神,語氣也沉了一點。
“姑娘不該如此。”
“抱歉。”顧懷寧也有些愧疚。
可她若不確認清楚,那種隱隱約約的頭暈和窒息感便會一直存在。
她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治療并不難熬。
林蘇也會適當地替她分散注意力,讓顧懷寧盡可能好受些。
結束出來時,那人還立在院中。
顧懷寧見了,再次生些愧意出來。
回去的路上,林蘇若無其事將話題引到心結上。“姑娘可有害怕或者恐懼之物?”
心病還需心藥醫。
她并不精通心病醫治,但有些原理卻是想通的。
若是知曉因為什么讓顧懷寧產生這種癥狀,也可針對緩解。
顧懷寧認真想了想,卻搖了搖頭。
“害怕恐懼之物倒是沒有,但我希望家人能平平安安。”
真要害怕,也是害怕家人出意外。
林蘇明白對方的意思,但這同沈斂無關,應當不是正確答案。
她沒追問,有些事還得關系再近些才方便。
……
顧懷寧這兩日總半夜起來,是以白日精神并不太好。
午間在太醫院時,她拿著書本,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景銘來時,她才睡下不久。
陳太醫也看出她眼下的疲累,沒叫醒她。
“午間本就該休息,顧姑娘體弱,以往勸她歇歇總不肯聽。眼下這般也好,休息一陣才能回復精力。”
聽著陳太醫的話,景銘又朝顧懷寧的方向瞧了瞧。
她伏在桌上,睡著的姿勢并不算太好,起來大概會不適一會兒。
但見她睡得正沉,所以舍得叫醒。
眾人皆知她身體不好,眼下待她同瓷娃娃無異。
景銘拿了自己所需之物,回到自己宮中,卻見到了圣上。
他這父皇幾乎不會來皇子宮中,此刻對方正站在殿內,看他掛在墻邊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