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將她放出宮去還為之尚早。
宮外,嚴氏被近幾日之事鬧得有些惶惶。
這兩個月,沈斂被圣上安排進了京兆府。雖說是個低階官銜,但進出辦案還是容易得罪人。
想起如今被兒子留在府里的越華,她便不安。
雖說兒子好似在意那顧五,但對越華又同樣護得很。
她幾次三番想將人打發了,他都沒有點頭。
嚴氏曾悄悄叫人打聽,聽說有些人雖好男風,但也不耽誤他們喜歡姑娘。
這讓嚴氏一顆心七上八下。
白日里,有人送了帖子前來。
是沈斂昔日同窗要去外地赴任,一眾好友便打算聚上一聚,替對方送行。
翌日沈斂前去時,便見眾友人請來了京中最有名的歌伎。
月娘原是不隨意外出的,也是聽說沈斂也在,這才應下。
她是京中最有名的歌伎,天生一副黃鸝般的好嗓子。且長得也嬌艷,一向賣藝不賣身。
可若是獻身于沈斂,她倒是愿意的。
酒過三巡,眾人皆添了幾分醉意。
月娘執著酒杯緩步至沈斂跟前,“月娘敬您?!?/p>
沈斂抬眸,眉眼中雖似蒙上一層醉意,但眸光依舊清冷。
月娘彎了彎唇,柔軟的身軀朝他靠去。
可他卻側過了身,任由美人撲了個空,摔在了地上。
月娘紅了眼睛,泫然欲泣。
沈斂只冷淡起身,沒有憐香惜玉。
“不早了,你們繼續?!?/p>
他起身離開,月娘追出,卻被他冷漠拒之車外。
這番情景,瞧見之人不少。
魏清音幽幽收回視線,眼底掠過鄙夷和寒芒。
蠢貨。
這般貨色也敢覬覦沈斂。
魏家已著手安排她嫁進禮王府。
那等豺狼虎豹之地,她若進門便是要叫人欺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