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已經同顧夫人約好,過幾日便邀五姑娘來府上。屆時,你再好好相看相看。”
這次身體不適,總不能下次也不適。
在嚴氏看來,這樁親事也就只差兒子點頭。
賞花宴本也就只邀了女眷,沈斂露了會面,便可離開。
離開鎮國公府時,宴會還未結束。
他下午還與友人有約,要在外頭相見。
顧懷寧與秦書婉同游一上午,她有意刻意交好,雙方關系自然又近了幾分。
午膳時,三人進了一家酒樓包間。
飯飽后閑聊,顧懷寧漸漸引入話題。
“婚姻大事,一貫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嘆口氣,“若我日后嫁的夫君,并非我想嫁之人,也不知該如何。”
林華箏聞言取笑,“顧家如此疼愛你,哪怕你瞧上的是那天上仙人,你爹娘哥哥們也會想法子給你綁來。”
顧懷寧笑開,“你當我家是土匪頭子嗎?”
秦書婉臉上帶笑,但眼中卻滿是羨慕和苦澀。
她也有心悅之人,可父母不會同意她同表哥在一起的。
顧懷寧注意到她的眼神,不動聲色道,“能嫁于心悅之人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實現的。”
林華箏同顧家老大是兩情相悅,所以并沒覺得如何。
可顧懷寧卻知,世間大多夫妻并非如此。
她看了眼秦書婉,這才又開口,“一如我愛慕沈斂。我知自己心悅于他,我爹娘兄長們也會盡力助我。可若沈斂無愿,這事也不可能成。”
今日若不是為了讓秦書婉主動道出實情,顧懷寧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她與沈斂已不可能再有糾葛,哪怕對方有意,她也不會再重蹈覆轍。
但顧懷寧愛慕沈斂一事書院內人盡皆知,所以秦書婉和林華箏也不覺有什么問題。
包間外,路過的沈斂有極短暫的頓足。
其實上樓時,他便隱隱聞見了那股清桃香。
直到路過聽見她的聲音,沈斂這才確認。
她倒是看得清楚。
也一如既往的……坦率。
所以今日故意稱病不來,還是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