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雖這么說,心下卻隱隱有所猜測。
既然她重生是因為他,那么如今失憶自然還是與問仙臺有關(guān)。
沈斂一直在注意她的表情。
小姑娘的每一個神態(tài)眉眼其實都很生動。
從一開始的緊張,到此刻的堅決,他都盡收眼底。
顧懷寧抬起眸,認真道:“表兄莫要病急亂投醫(yī)了。想要知道之前發(fā)生什么,最好還是問身邊之人好些?!?/p>
“若是信了有心人的謊話,那便不好了?!?/p>
她將關(guān)系撇得很干凈,也擺出了一副完全不清楚的架勢。
沈斂卻反問,“你覺得我是那種會被隨意欺騙之人?”
顧懷寧欲言又止。
著實難評。
要不是她已知曉他被魏家騙了好些年,她就真信了。
不過事實如何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她也不想同他掰扯這些。
“表兄聰慧絕頂,自然不是。我還有事要忙,先失陪了?!?/p>
她也發(fā)現(xiàn)了,想拒絕沈斂得直接些。
畢竟他也不同她客氣。
見狀,沈斂終于道,“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表兄請說?!鳖檻褜帬钏破届o,心下卻已經(jīng)做好十足的準備。
沈斂盯著她的眼睛,緩緩開口,“我是不是喜歡上了一個人?”
顧懷寧心下震了震,但臉上很恰當?shù)芈冻隽艘粋€困惑表情。
“這種問題,表兄是否問錯了人?”
況且,他今天也是有些冒昧的,并不像他以往循規(guī)蹈矩的行事風格。
沈斂知道今日確實有些欠妥了。
可莫名的,心里卻有道聲音在告訴他,夢中他看不清臉的姑娘,就是顧懷寧。
這叫他多少有些失了分寸。
“你說得對?!鄙驍繘]再追問。
只是不追問并不代表著要放棄。
事情只要發(fā)生過,便一定會有線索可循。
顧懷寧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只覺得人在太醫(yī)院坐下時,一顆心才仿佛真的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