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君被逗得扯出一絲淺笑,“今日她被你氣得跳腳,想必不會善罷甘休。”
時安夏慢條斯理倒了杯熱茶捧在手中取暖,絲毫不懼,“我就怕她偃旗息鼓,什么也不干。”
“夏兒,”唐楚君放下碗,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心疼地瞧著女兒,“你剛落水大病一場,也不宜操勞。后續還有許多麻煩事兒,母親來解決吧。”
時安夏沉吟片刻,反問,“母親當真知道時云興是個怎樣的人么?”
“知,知道的……吧?”唐楚君一聽女兒這話,就底氣不足。
無論時云興是不是她親生兒子,她這些年做母親終究是不太稱職。
因為時成軒的關系,她對兒女都過于疏忽冷淡。尤其是對這個女兒……更加虧欠。
直到時云興死了以后,她被刻骨的失子之痛折磨得死去活來。
這才深深明白,無論他們的父親是誰,兒女都是她心底深處最渴望親近的人。
她想了想,回答,“我只知道,興兒是個喜歡投機取巧的孩子……”
時安夏糾正,“那不叫投機取巧,那是胡作非為。母親,您繼續。”
唐楚君有一種小時候被教養嬤嬤拎出來考核的感覺,“他喜歡聽別人贊美。”
“不,他只是喜歡聽別人恭維而已。”
“他有些頑劣,不愛讀書。”
“那叫不學無術。”
“他小時候還是有點天分的。”
“那是我哥哥時云起的天分。他所作的詩文,都出自我哥哥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