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半月前收到女兒的來信,說要進京一趟。
文氏盼著與女兒見一面,已盼了許久。
今日又得了信兒,說傍晚會到。
她早已讓小廚房備了女兒從小就愛吃的幾樣小菜,巴巴等在院門口。
女兒是被她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原本金枝玉葉,錦繡前程。
誰知遇上海晏公主后就杠上了,發了瘋一樣要得到駙馬。
結果女兒不止被趕出了京城,還被黃家正式除了族。
換句話說,她女兒黃思凝如今根本就不是黃家人了。
甚至老太爺黃萬千三令五申,讓所有人監督他們這一房,不許暗中接濟黃思凝。
但做娘的,又怎能忍得下心不管?
文氏前年回了趟娘家,然后稱病沒及時回府,悄悄去見了京城外的女兒,還以黃家主母的名義把女兒嫁給了一個周姓富賈。
周家其實富也不算多富,但女兒只要好好的,這輩子吃穿不用愁。
文氏算是了卻心頭一件大事。
正想著,就見女兒來了。
她喜出望外,迎了上去,“凝兒……”
“黃夫人,我一個出了族的女子,怎配您這聲親熱稱呼?”
是那種陰陽怪氣的腔調。
如同一盆冷水潑得人一頭一身,文氏一腔喜悅,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