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朱漆昂貴,普通人家也用不起。是以這就成了富貴豪門的象征。
冬喜站在朱門下,仰望著逼人的貴氣,眼都紅了。
她原本央求她姑母來求少主夫人,允她過府侍候。
誰知她姑母那個見識短的,竟然說少主夫人既留她在侯府,那必是有留下的理由。只要好好干,別挑活兒,總有出頭之日。
嘖,聽聽這說的什么話?
機會從來都是自己爭取的。
冬喜悻悻離去,又到與李公子約好的地方等了一盞茶的功夫,終究沒等到人,只得回了侯府。
她今日找管事嬤嬤告了假,說出門尋少主夫人有事。
管事嬤嬤一聽,就放行了。這會子見她回來,立刻派了活兒下去,“手腳要快,你都耽誤一早上了。”
冬喜忿然,想著以后若是入了李府,定要這些狗奴才好看。
一個個拜高踩低!早前見她是夏時院侍候的,哪個見了不笑臉相迎?如今倒好,誰都能呲她一嘴。
她洗著全府下人的衣裳,抬頭看天,發現已是艷陽高照。
唉,也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
冬喜想著想著,眼淚掉進了木盆里,與水融為一體。
她今日來了癸水,腰酸背痛。往日在夏時院干活兒,都有人搶著做,叫她去歇息,養身子。說這幾日最是要注意,少用涼水,謹防落下病根。
如今……管事嬤嬤一臉兇相,“磨磨蹭蹭,幾件衣服你是打算洗到天黑嗎?這邊還有一堆!”
冬喜想甩手不干了。
可不干了……她又能干什么?想起以前在上個主家的經歷,還是干吧。
今日是最后一天武舉的擂賽。看臺上,已陸續坐了人。
有顯擺的,手上都拿著最新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