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采菱遠遠看著哥哥失落的身影,眼中熱淚嘩然而落。
她一早就預料到了,可當事情真的發生時,仍是忍不住難過。
身旁的人此時都聚精會神在看唐星河射箭,已無人關心魏嶼直到底是什么原因會出現如此重大失誤。
自己不愛惜羽毛,誰又會來替你梳理呢?魏采菱輕輕嘆了口氣。
時云起握住她的手,“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不必太在意得失。他還有機會。”
魏采菱擦干眼淚,努力笑了笑,“夫君不必安慰我。兄長如果過不了心里那關,他后面也不必再考了。”
時云起若有所思。
時安夏微笑盯著場上的唐星河,耳朵聽著嫂子說的話,也若有所思。
難道……她不欲往下想。有的窗戶紙沒戳破,大家還能做親友;一旦戳破了,見面也是尷尬,反而不美。
她低下頭,笑著對姚笙說,“阿娘,星河表哥射箭才是強項。他喜歡用巧勁兒。”
姚笙特別喜歡唐星河那樣愛跳愛鬧的孩子,不住點頭,“星河最好!星河在哪,哪就熱鬧。”
時云起偏過頭來笑,“阿娘,你要這么說,我可就有意見了啊。”
姚笙忙笑著改口,“你們也好,你們都好。”
時云起與時安夏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阿娘偏心星河表弟(表哥)了。”
兩人話音剛落,唐星河就連發四箭,箭箭正中靶心。
場上一片片歡呼,就連岑鳶都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五十步步射,五分拿滿。唐星河又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還挑了挑眉,擠了擠眼,朝看臺作揖,更指揮大家齊聲喊“星河星河,云起星河”。
輔考官知這是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倒也沒有疾言厲色,只是皺著眉頭提醒,“差不多得了,別一直在那晃蕩。該棄考棄考,該繼續繼續。”
“棄考?”唐星河笑嘻嘻,“我為什么要棄考?我不止要考,還要考出朵花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