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鳶心頭一熱,酒意上涌,腳步不穩地朝時安夏走去。
他勉強穩住身形,目光卻始終未曾從她臉上移開。
她臉頰微紅,見他步履蹣跚,忙扶住他的手臂。
“怎的喝這么多?”她皺眉,眸色里有嗔怪。
岑鳶低笑一聲,順勢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嗅到她發間淡淡的清香,心中稍顯安寧。
他閉了閉眼,聲音沙啞告狀,“父皇灌我酒,你改天說說他。”
御書房里正批改奏折的明德帝,忽然感覺一陣涼風掠過,冷嗖嗖的。
時安夏很少見到岑鳶會喝醉,在他懷中輕輕掙扎了一下,卻被他抱得更緊。
她無奈,只得任由他抱著,柔聲道:“我讓北茴給你煮碗醒酒湯,免得明日頭疼。”
岑鳶卻不肯放手,低頭在她耳邊呢喃,“你就是最好的醒酒湯。”
酒味兒在鼻端漫開,時安夏聞言臉頰更紅,捶他的胸口。
嘶!手還捶痛了。
岑鳶低笑,握住她的手,放至唇邊親了一下,才將她打橫抱進臥房床邊坐下。
他雙臂圈著她,目光迷離,醉話說得一本正經,“這幾日辛苦你了。”
時安夏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他話中所指。她本就坐在他腿上,聞言更是羞得臉紅,又輕捶一下他。
岑鳶一把握住她的手,心頭愈發柔軟。
是帶了一絲疼痛的柔軟。
他伸手撫上她如玉的臉頰,指尖輕輕摩挲,“夏夏很辛苦吧,對著我這樣一個人?”
他把頭埋進她的頸窩里,良久,聲音哽咽,帶著濃烈灼熱的酒氣,“我明知你辛苦,可我還是……要賴在你身邊。我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