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鳶默默解下玉佩遞給時安夏。
他走后方才發現,還沒問過姑娘的名字,便折返回來,聽到北茴問,“你拿他玉佩做什么?”
“賣了換錢啊,總不能又出銀子又出力,你說是不是?”
當時岑鳶就覺得這姑娘說不出的市儈,心道給了玉佩也好,不必再有牽扯。
仿佛是讀了他的心一般,他又聽小姑娘說,“我救他性命,他給我玉佩,如此心里便不再惦記,往后也不會有什么牽扯。不是挺好?”
岑鳶這才知,小姑娘也是個怕麻煩的人。只是那塊玉佩……算了,反正他也不會再回梁國,給她就給她吧。
后來岑鳶武舉中了狀元,橫空出世,多少人眼熱他,想要拉攏他。
他一一拒絕了。他是個武舉散人,不屬于任何學院。
這樣的人很搶手,誰都想搶到自己陣營來。
唯她挾恩圖報,云淡風輕出現在他面前。
岑鳶說著說著,忽然捏了捏時安夏的手,“壞姑娘,你還記得你當時跟我說什么嗎?”
沒有人應答他。
他清朗的笑聲悠悠在寂靜的暗夜里回蕩,“你說……‘狀元郎,原來是故人吶?’”
那時正好五月海棠花開,她站在一樹海棠下對他說,“狀元郎,原來是故人吶?”
他定睛一看,才發現她就是雜技團里救他命的小團子。只是小團子又瘦又小,而她已經長開了許多。
他是從那雙眼睛判斷出套近乎的姑娘就是救命恩人,便拿話逗她,“不是索取了玉佩就不再牽扯?”
小姑娘便將玉佩遞給他,“喏,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