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轉(zhuǎn)念又想著,這丫頭別死了,死了就聽不著秘密了。
掙扎一瞬,李天華抬腳便要進(jìn)柴房去。
那小廝忙攔著他,“四少爺……”
李天華搖了幾下扇子,揮走鼻端的血腥味兒,“不要緊,你打著燈籠跟上。”
他到底還是有些害怕在這樣的柴房里見一個全身臟污的丫頭,有個人陪著也好。
小廝萬般無奈,應(yīng)了一聲,跟在身后。
李天華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冬喜,仍舊用手里的扇子遮著口鼻,那露出的眉眼說不出的嫌棄。
他用腳踢了踢她,“說吧!爺可沒功夫陪你在這說話!”
冬喜緩緩睜開眼睛,費(fèi)力地想要仰頭去看他一眼,已是不能夠。
累了,她太累了。
她身下的血,已染紅了她的衣裙。
可她今日穿著大紅的喜裙……呵呵,她笑了一下,“公子,你終于來了。奴家這就把秘密告訴你吧,這也是奴家最后能為你做的事了。”
李天華聽她說話聽得費(fèi)耳朵,聽半天也只聽了個咿哩嗚嚕。他不耐煩地彎下腰,發(fā)現(xiàn)還是聽不到。
他只能緩緩蹲下身來,俯近了冬喜。
小廝莫名心頭一跳,手里的燈籠都抖了一下。可還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