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周氏見兒子吃了癟,當天晚上就打上門來,搞得沐楓一家雞犬不寧。
最后還是靠著趙若瀾的將軍夫人身份,這才把人嚇走。
時安夏聽趙若瀾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便是問,“周氏的父親到底什么來頭,養(yǎng)出這么強勢的女兒?”
趙若瀾回話,“其實也就是個戶部主事。”她頓了一下又道,“這就是官與商之間,難以跨越的溝壑。”
戶部主事再小也是京官,對商戶來說,就很尊貴了。再加上周氏又是長房大嫂,常年對各房指手畫腳,就算分家了,也要隔三岔五把人召集到一起訓斥。
這就是不給大家發(fā)份例,卻還要立規(guī)矩。
若是稱病不去,那更不得安寧,周氏會鬧得你日日家宅難安。
趙若瀾也很憂慮,“我又不能長年待在姨祖母家里鎮(zhèn)宅,生完孩子就得去邊關了。”
她想說,往后還請時安夏能照看姨祖母家一二,終究沒說出口。
有些情分,一開口,就越用越薄。
時安夏心里是明白的。且沒有趙若瀾,她也是打算管一管。
畢竟當初是她把沐楓介紹給黃萬千,就算沒有這層關系,她也聽不得誰這般欺負人。
雖說世間萬千事,她管不過來。這會子閑著也是閑著不是?自然是要管的。
從哪兒管起呢?那自然還得從源頭管。
這不是巧了嗎?周氏的父親周運祥是戶部主事,正好是時安夏舅舅的管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