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她記不得,是她失落了關于他的所有。
她想,還好他又來找她了。
最初的時候,他或多或少是帶著敵意或是責問而來。可發現她什么都不記得,又都不計較了。
所有的委屈,岑鳶自己一個人咽了。
然后告訴她,過了就過了。
這一夜,時安夏輾轉反側,有時候想哭,有時候又莫名笑起來。
這是第一次,她腦子里只裝了岑鳶一個人,再也想不起別的人別的事。
她是想著岑鳶睡著的。睡著的時候,懷里抱了個用上等棉花充盈的掃尾子軟枕。
那是岑鳶送給她的,又軟又好看。
她喜歡極了。
……
渡過了危機的建安侯府,再次成為京城熱議的對象。
本應株連九族的事,都能化險為夷。這是什么運氣???
這株連制廢除得太是時候了!
“聽說了嗎?陽玄先生現在就住在建安侯府里?!?/p>
“哦!怪不得!”
“這叫破煞!玄是真的玄,但有的東西還得信?!?/p>
陽玄先生被炒熱起來,一時看風水的,感覺自己撞邪的,想讓祖墳冒青煙的,想官運亨通的,想生子的,都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