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要你多讀些史冊典籍,你總推三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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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立刻捂住耳朵,珠釵墜子晃得像受驚的鈴鳥,“母親饒了我罷!
有姨們跟女兒講講就行了,那些字兒看著就眼暈,讀兩行腦仁就疼。”
說著便往紅鵲懷里鉆,仰起小臉時眼底閃著狡黠的光,“好舅母,星河表舅舅當(dāng)年也是您的夢嗎?”
是啊!
他是我一生都不愿醒來的夢……紅鵲笑得恬靜,悄悄伸出手,攥緊時安夏的衣角。
夫人曾說,以后她在哪,家就在哪。
她曾以為,那是順口說說的話。
可夫人用了數(shù)年光陰證明了此話絕非虛言。
夫人當(dāng)真給了她一個最溫暖的家。
時安夏笑道,“往后我還得叫你一聲表嫂呢。”
紅鵲又紅了臉。
眾人陪著紅鵲說了許多姐妹間的體己話,又送了代表各自心意的禮物,便散了去找池霜說話送禮。
待一屋喜氣散后,夜深了,新郎官得到準(zhǔn)許回房。
馬楚陽穿著一身喜服,原就精致的眉眼在喜燭中更加耀眼。
池霜看著他,打趣兒,“我怎么瞧著你……總有一種紅顏禍水的感覺?”
馬楚陽換了喜服,又讓人給池霜換了一身常服,才一把拉住她往外走,笑得張狂,卻是低聲道,“走,我?guī)闳サ湹渼e人。”
池霜一愣,“啊?”
這么別出心裁!
洞房花燭夜不洞房,去哪兒禍禍別人?
她被拖著走。
“當(dāng)真要出門?”
池霜納悶。
馬楚陽使勁點(diǎn)頭,“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保準(zhǔn)讓你度過一個永生難忘的花燭夜。”
池霜誤會了,以為這貨出格,要出去……她紅著臉沒好意思說出口。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
話本子那么多,她一個三十幾歲的老姑娘,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