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天明被反問的啞口無言,呆愣愣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不知何時松懈虛握了。
“你我”
“不可能,秦王若不是苛待,那蓋聶大叔又憑何從那咸陽宮中離開?”
“蓋聶之劍,天下難逢敵手,但若是論起治國安邦之道,蓋聶拿什么和大王相比。”
“七雄爭霸了幾百年,大王舉一國之力,滅六國,統一天下,此雄才大略,豈是蓋聶一介劍士能夠比擬的?”
“蓋聶救你,因你乃是故人之子,此故也只因劍結緣,蓋聶舍棄忠義二十多年的君主,只因救你一人,此乃不忠于大義,而忠于劍義。”
“試問,天下大義與一劍相比,孰輕孰重?蓋聶還是你心里的正義嗎?”
這一問,讓荊天明更加迷惑了。
似乎一直以來的信仰受到了挑戰。
秦牧看著他這般反應,很是滿意。
隨即轉手掏出了一張黃色符箓,往荊天明的身上一拍。
恍然反應過來的荊天明,突然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一處都動不了
當然除了能喘氣,也能眨眼睛。
他的眼神很復雜,震驚,不解,迷茫,甚至還有點慌張。
這樣的眼神,讓秦牧還是很滿意。
他轉身就準備離開了,臨走出門的時候,給荊天明丟下了一句話。
“你呆在這里好好的想一想,自詡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那就把這些都想清楚,不然,拿什么在貧道面前蹦噠?”
說完,房間門就在秦牧的身后關上了。
門口的守衛兵低著頭,一聲都不敢吭。
秦牧卻格外的和顏悅色,客氣道:“拜托兩位把這孩子看守好,順便幫貧道記一下時間,就記一下他多久之后開始鬧騰,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