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聶微微閉上了眼睛,眉頭緊皺,似乎是身上的傷勢被牽動了。
“秦之走狗,國師愿意做,就去做,蓋聶不做便是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完,蓋聶便轉身,坐回了那個陰暗的角落。
但是,轉身之前,目光還是忍不住瞥了淵虹一眼。
雖然目光極其短暫且隱晦,但還是被秦牧捕捉到了。
“蓋聶,陛下已獲陽壽十二載,日后還會獲得長生,反秦終不會有結果。”
“再者,天下之小人,皆以秦為暴政,卻看不到一國之統的背后,有多少利用這反秦之勢,來謀取私立,妄圖復國,挑起戰端。”
“屆時,戰事起,敢問反秦如何能解百姓之苦?”
“苛政嚴律之下,人人自危,不敢造次,保命而安生,是為民安,民安而國泰。”
“貧道以為,大秦之基業,千秋萬代,宵小之輩妄圖反秦,皆為虛妄,且秦壯大,日復一日,反秦之力,必將滅亡。”
秦牧的話,擲地有聲,讓坐在陰暗角落里的蓋聶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秦牧感受到了不甘和憤然。
甚至還有某些殺氣。
但是,他并不怕。
他賭蓋聶定不敢動他。
“陛下曾視卿為手足,多年生死交付,叛逃背棄之舉,是你蓋聶之行徑,今日將你處死,你也無話可說”
“那就殺了我。”
蓋聶打斷了秦牧的話。
秦牧不予理會:“你想清楚,你蓋聶一死,帶著天下第一劍圣之名,那之后,天下何人還敢反秦?”
“儒家多年中立,不敢站邊。”
“道家與貧道乃是同宗。”
“墨家行蹤成迷。”
“陰陽家詭譎心非。”
“農家偏遠且渙散。”
“而衛莊”
秦牧故意停頓了一下。
蓋聶聽見衛莊的名字,神情不可察覺的變了變。
“貧道既然能抓到你,衛莊也跑不了。”
“敢問,反秦之勢,還能有誰能奈大秦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