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
“善。”胡亥答應著,手卻緊緊攥著衣袖,絲毫不見松開。
秦牧見狀微微皺起眉頭。
“殿下,還有七日的時間,您大可考慮清楚,若是您放棄這次機會,去武遂流放幾年之后,改過自新回來,陛下依舊會待你如初,就如同大公子扶蘇殿下一般。”
“這樣既不用背上弒父之名,又不用遭小人反噬報應。豈不兩全其美?”
秦牧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卻看見胡亥臉色的表情依舊是晦暗不明。
這小子不會真的動了那種心思吧?
萬一呢
聽完秦牧的話,胡亥僅沉默了一會,就拱手道:“多謝國師教誨,胡亥回去一定考慮清楚。”
“善。”
秦牧客氣的回了個禮,就看著胡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太一道觀。
“哎。”
秦牧長長的嘆了口氣。
“陛下,世子已走,您可以出來了。”
話音一落,嬴政穿著黑金長袍,從那三清畫像之后緩緩走了出來。
“拜見陛下。”
秦牧行禮。
“國師就不必多禮了。”嬴政面色沉凝的對秦牧擺了擺手,然后坐在了殿中的席位上。
秦牧緩緩起身,只看見嬴政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哎兒子不成器,恨鐵不成鋼,大概就是這種表情了。
“國師,扎那個小人,真的會有那般嚴重的報應?”
秦牧語氣輕松的回答:“那倒也沒有那么嚴重,報應肯定會有,扎小人之術的反噬,主要是看下手之人,戾氣有多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