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灣。
鐵甲船列陣如墻,海風裹著咸腥與火油味,灌入玄甲軍的戰袍縫隙。
陳天放坐在輪椅之上,左臂披著暗金龍鱗,右腿石化至膝,面色冷淡,目光如刃,落在前方波斯艦隊之上。
鎮岳營少年列于兩翼,火油浮雷早已裝填完畢,火線在海風中微微顫抖。
他抬手,五指一張。
“投。”
命令落下,浮雷掠水而出,火光拖著長尾,撞入敵陣。
“轟!”
第一艘波斯鐵艦應聲炸裂,甲板炸飛半邊,火焰竄出三丈高。敵軍哀號未止,第二批浮雷已接連而至。
陳天放未動,骨杖橫置,輪椅緩緩前行。
敵艦主將驚覺,急欲收陣,卻為時已晚。
玄甲軍已登船。
火光之中,陳天放抬杖,第一擊砸斷敵官肩胛,第二擊挑飛盾牌,第三擊直接擊穿胸膛,骨肉炸裂。
鎮岳營少年持短刃破甲,火油瓶接力投擲,戰場陷入一片火海。
不足一炷香,敵陣崩潰。
波斯國王子被擒,押至陳天放面前,渾身是血,神色驚惶。
陳天放低頭看他,語氣平靜。
“羅馬教廷,何在。”
王子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
“逃……逃往非洲。教皇與部落酋長結盟,意圖借象軍東進……”
陳天放點頭,骨杖慢慢落地。
“將他送回敵艦,放入糧艙。”
“若無人應援,點火。”
王子驚呼,掙扎無果,被鎮岳營少年拎入燃油艙。
陳天放未再看他,只望著天邊那片濃云未散的海域。
親衛低聲稟報:
“軍中舊唐將齊灃,與波斯私通,證據確鑿。”
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