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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還要祝福心涵小姐您自己呀?！?/p>

「我？我已經很幸福了，能被鷹大人收養，已經很幸福了?！?/p>

后來的每一年，我都在圣誕節時問心涵小姐是否喜歡鷹少爺，而她每一年給我的回答，都是一個滿足的微笑及一句「我最喜歡鷹大人了」。

※

「鷹少爺！您為什么要這么做？您為什么要對心涵小姐開槍？她是那么溫柔善良，您為什么……」在心涵小姐二十歲的這一年，中了鷹大人的一槍。

命在旦夕。

鷹少爺冷冷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便走進房間。

「心涵小姐……」她現在還好嗎？要不要緊？

神啊，請求禰保佑她。

接下來的幾天，鷹少爺足不出戶，成日待在房里。

「鷹少爺，請您出來吧，幫里很需要您?！?/p>

一陣沉默。

見他遲遲沒有回應，我擅自用備份鑰匙開了門，這把鑰匙是鷹少爺為了心涵小姐安全而要我帶著，萬一哪天出事我好馬上進房。

「鷹少爺，很抱歉擅自進房，但請您要盡快回幫?！?/p>

「老李?！顾_口。

「鷹少爺有什么吩咐？」

「心涵她……死了嗎？」

我一驚，沒想到他劈頭直問心涵小姐的狀況，而不是問幫里的事，「心涵小姐險保住一命，現在在王姓夫妻的照顧下復癒的很好。」

「嗯?！国椛蠣敾匾宦暫螅o繃的神情瞬間解放。

他很擔心心涵小姐。

「我等等就會回幫，幫我通報一下說我晚點會過去?！?/p>

「是?！刮翌D了一會，「鷹少爺……請問您要不要去探望心涵小姐？她肯定也想見您的?！?/p>

鷹少爺起身，「不了，槍是我開的，我去沒有意義。」

「可是……」

「不要再說了?！?/p>

鷹少爺的語氣，不似往常的冰冷，反而夾雜著濃濃的哀愁。

這樣的鷹少爺，我頭一次見著。

記得老爺和夫人逝世時，也沒今日這等悲傷神情。

心涵小姐在鷹上爺心中的份量，遠遠超出我的想像。